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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突然矮下身來,一把將李吟商打橫抱起來,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明光殿走去。
“凌承你放開我——!!”見他如此,李吟商真的慌了,他毫無章法地掙扎起來,“凌承你會下地獄的!你……唔唔唔啊呃——”
新帝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李吟商的掙扎給壓制住,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入殿內,重重地將這位新科狀元摔在龍榻上,()。
“疼……”李吟商絕望地別過頭去,低低嗚咽了一聲,閉上眼眸,睫毛輕輕顫動。
“我不會下地獄的,除非……”凌承優雅地俯下身去,雙手撐在李吟商身側,“除非地獄裡有你,而且,你也一定被我(),叫得喉嚨沙啞、哭著昏迷……”
方才明光殿外起的微風此刻變成了颶風席捲來更多的黑雲,黑雲聚攏過來降落下一場恐怖的雷雨,雨點大得幾乎撞破了明光殿簷角的風鈴。
狂風驟雨,電閃雷鳴,明光殿的陰影裡,身著蟒袍、頭戴三山帽的太監玉鴻才,眯著他極細的眼、雙手攏在袖中,面無表情地看著天降大雨,彷彿一尊泥塑,根本聽不見大殿之中淒厲的慘叫和哀鳴。
待到入夜雨停,玉鴻才這才躬身彎腰來到明光殿門口,尖了嗓子問裡頭的天下之主:“陛下,皇后的鳳輦和容妃的恩車都候了許久了,今夜您預備到中室殿去,還是慶延宮?”
等了半晌,凌承沙啞慵懶的聲音才從門內響起:“去慶延宮。”
然後大門就被從裡頭開啟了,玉鴻才進門去,不出意料地看見了站在龍榻之旁被兩個宮人伺候著穿戴整齊的皇帝,還有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年輕男子。
龍榻明黃色的布料上染著一抹可怖的鮮紅,()卻幾乎染滿了那個男子全身。饒是見慣了宮中風雨的玉鴻才,瞳孔也緊縮了一下。
不過凌承並沒有看玉公公的臉色,他只顧著邁步朝外走去,臨走到門口,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衝著玉鴻才揚了揚下巴,指著床榻上昏迷的李吟商道:
“把這個,收拾收拾,幾日後小滿,該送到哪裡還是給朕準時送去,戲既然開始了就要做足全場。也叫我那位皇兄看看,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陛下。”玉鴻才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
◎◎◎
江俊到達蘭陽地境的時候,已經四月廿七,小滿剛過,夏熟穀粒初始灌漿。
歲錦那場“奪走他性命”的大火已經過去五天,江俊隨衛五取道水路,自陽河北上到了鳳渡,然後到達此處。
蘭陽地處祭龍山與羽城之間,是北方六承宣布政使司中較大的一個郡。此地多廣袤平原,又處於陽河與煙波江交匯處,因而物產豐饒、歲有餘糧,在北方的崇山峻嶺中顯得尤為珍貴。
此刻正值農時,然而一路走來,令江俊驚訝的是:蘭陽郡外有萬頃良田,此刻田地當中卻鮮有農人忙碌,而且連片的田地遭到破壞,綠油油的稻子東倒西歪,還有不少農具落在其中。
“這是……?”江俊蹙眉,“難道發生暴|亂?”
衛五搖搖頭,眼眸一轉卻看見了田邊不遠處的一個義塾正在被官府的人貼上封條,幾個農婦帶著孩子在旁吵嚷、哭鬧著什麼。
“過去看看?”他這麼一動,江俊自然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個掛有“張氏義塾”牌匾的地方,不等衛五同意便率先走了過去。
義塾是地方大戶私人出資或幾人一起建立的免費公學,供窮苦人家請不起教書先生的窮孩子讀書,以期每年春闈、秋闈的時候能夠一舉改變命運。
地方豪強富貴之家喜建義塾,倒不是純粹為了“兼濟天下”的聖人之道,而是這些窮苦子弟一旦高中、入了仕途,自然對他們這些“恩人”感激不盡,他們在朝自然也就有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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