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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的意思是他若沒有準備周全是萬萬不會站在這裡,言下之意,莫看他此時難堪模樣,實則已經是控制了大局。
公良參軍與元知縣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已經是很難看了。
“檢法定百忙之中,還能餘暇至此,可是有言以告某?”
“下官。。。”
“汝非某屬官,不必拘禮,坐下說話。”
那檢法官好不容易攢足底氣的一番話,只能先憋著,可等到坐下才發現堂上格局涇渭分明。這大堂頗有些不倫不類,正堂案乃是書案,作為分左右列兩旁皆是學生的木凳,一行人坐下倒似學生們進學一般。檢法官以客而就座於左首,自他而下皆是他所帶來的一應人等,而此地知縣陪著公良參軍,與屬官、文員、武吏皆坐於右首。自己這邊夠資格坐在堂上的不過寥寥七八個人,對面則二三十人將座位擠得滿滿當當,這分明是已經旗幟鮮明的對上陣了。
“承公,”不待檢法官開口,元知縣先起了話頭。
“末縣囂擾陋仄,幸蒙承公尋靜至此,實乃地方之幸。然下官今日庶務繁雜,竟遲來問候,委實失禮。不知臺嶽頤居可得安靖?一應之物可堪使用?錯漏不周之處,皆是下官思慮不及也。然,但有效用之處,煩請臺嶽海納!”
“太丘宰,某等造擾地方已是不安。只是若非機緣,實不知太丘縣乃是物阜民熙所在,更難得有此文睿去處,老夫親近於此喜不自勝,該是某承元知縣款款厚意也。”
這檢法官聽著二人言語往來,臉上是一陣白一陣紅,本以為拿捏準了承守真的性子,只要承守真開口就以昨日遇刺之事責問地方,他便可順勢而為,逆流而上,將利害擺上檯面,逼得本地官員表明態度,以孤立承守真,若是鬧得一拍兩散那才是最好。
這明檢法受了方方面面的交待,拖延到此時就是要來鬧一場的。只是,承守真傳聞中的貔虎奔雷般的人物,此刻卻淡然的讓人不知所措,若是尋常朝廷高官逢此劫難,也必然會惱羞成怒的鬧將起來,明檢法這些人不怕他鬧,反而承守真若是這般淡定,他這打好的腹稿不知道該如何發作了。
無論如何,他來這裡就是要把難堪放到檯面上的,若等到政府札子下來,再鬧那是自尋死路!但此時鬧,讓承守真在丹陽地面丟盡顏面,就算後面頂著朝廷的旨意,恐怕也難在此地興風作浪了。
“元知縣,”明檢法握緊了拳,事已至此,不得不發了。
“當著承公面,何必避重就輕!”
此人心太急了!宗淑與蘆頌相視一瞬,眾人皆知此人帶著兵馬到此絕非善意,只是還沒有坐穩,此人已經急不可待了!
元知縣聞聽此言,收了話頭,只是淡淡的束手而立。
明檢法站起身來,先向承公致禮。這禮儀上倒沒什麼可挑剔的,只是言語上就不是那麼客氣了。
“聽聞承公在天台山出遊之際,竟遭山賊匪類劫殺,若非有本地宦學子弟相助,則有不測之險!貴縣乃是責任所在,當下應以追捕殘匪為要務!丹陽毗鄰京畿竟能出如此大事,若說是震動朝野也不為過。府路官長皆如坐針氈,本官更是心焦如焚。汝在承公當面,僥倖邀寵豈是正途?好歹也是兩榜出身,怎能如此不知輕重?”
這些話說的著實過分了。雖然提刑司乃是路屬衙門,但是與府縣並無隸屬關礙。而元知縣與這檢法官也同為正七品的朝官,且這元知縣還是一縣的正印官,檢法官不過是路司的僚佐官。此人也是衙門幕職出身,怎會如此咄咄逼人,不留顏面?
元知縣已是氣極,只是顏面上沒有表露。
公良吉符先站了出來,他眼光犀利,若是此刻與他對視,只會覺得這道目光如青鋒般直直刺入髓海一般。
“明檢法,同僚之間,言之鑿鑿,責之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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