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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參軍新題文字,所題乃是一首七言格律:
清風無力屠得熱,落日著翅飛上山。
人固已懼江海竭,天豈不惜河漢幹?
崑崙之高有積雪,蓬萊之遠常遺寒。
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遊其間!
宗淑看著屏題,不自禁地讀了起來,這首詩看似顯露作者的無奈,其實通讀下來,卻能深刻體會作者一刻熾熱的赤子之心,所謂念盡人間不平事,卻又有仰仗三尺青鋒滌盪凡塵的勇決,在這煩躁的夏日裡,不禁讓人有清風灌頂的舒暢感。
“世衡,看來你頗為欣賞此作!”
“先生大作,小子敬仰之,此詩只一個屠字,便讓人歎為觀止,再用金烏著翅實在是頗有新意,只這一句便將暑熱描繪的生動,三句雖然將神仙清涼世界呈現出來,但讓人身心清亮的還是末尾,用大句而盡顯人物崢嶸,濟世愛民之心,滌盪天地之魄力,此兼濟天下之氣宇宏大,實在讓人不忍釋!”
“說得好!正是其中意味,讓我身處陋室傖務也自得其樂,便是其表,只是這等佳作並非出自吾之手筆。”
這倒讓宗淑有些尷尬了,感懷不假,可惜沒感動對人。
“此詩作者也非外人,乃是承公胞弟葆真所作,乃是吾陪著承公返京途中經過承公家鄉,祭祖畢離鄉時,逢仁郊別所作。”
知道宗淑心思,公良參軍將書案上一封還未封口的信箋開啟,抽出一副文字來,乃是行雲流水的一首長詩,
“此乃是我今日才有所感而作,準備寄給逢仁已作答,也請二位品評之”
“何敢當品評兒子,拜讀諸賢雅作,乃是小子幸事,偶有所得,也是天資頑劣,悟性愚迷,言語差池,還請先生見諒。”
說話間已經是畢恭畢敬的雙手捧開來看,也是抑揚頓挫的誦讀之,
晨出趨長司,跪坐與之言。
偶然脫齟齬,相送顏色溫。
歸舍未休鞍,簿書隨滿門。
相仍賓客過,攲午僅朝餐。
平生性懶惰,應接非吾真。
況乃重戕賊,良氣能幾存。
就夜甫得息,閱我几上文。
開卷未及讀,睡思已昏昏。
自知小人歸,昭昭復何雲。
每於清夜夢,多見夫子魂。
側耳聽高議,如飲黃金樽。
覺來不得往,欲飛無羽翰。
昨日得子詩,我心子先論。
怪我詩苦遲,友道宜所敦。
豈不旦夕思,實苦案牘煩。
豈無同官賢,未免走與奔。
相見鞅掌間,有言無暇陳。
嗟嗟茲世士,無食同所患。
念我力難任,聞子謀更艱。
久知為之天,安能怨窶貧。
吾聞君子仕,行義而已焉。
亦將達吾義,豈遂為利牽。
東海有滄溟,西極有崑崙。
古來到者誰,不過數子尊。
子已具車航,吾亦為楫輪。
欲一從子游,不知何時然。
讀罷,宗淑也是連連點頭,似乎意猶未盡。
“如何?”
“不敢言!”
“哦,如何不敢言?”
“先生佳作,非小子敢評論之,只願先生親題此詩贈與小子,以為小子之銘!”
“世衡,你這是取笑於我了,有明逸先生如日方中,更還有萍孚文等文賢的秋月華星,吾這篇不過是辭鄙意拙、才疏識淺的拙作罷了。雖是作答友人,猶是不自量力,何足論為諸賢銘記!”
宗淑略作下拜,一臉正色而言,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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