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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人船兩失倒是罷了,可若是人還活著,自然就有借貸需要。官府和豪門資金難以週轉,也需借貸。哪怕是被仝老三劫掠之人,轉身也難免要找仝老二籌備款項應急。
所以,大海之上豪商之間雖然多發齟齬,但那是同行之間的生死搏殺。若是碰上正經海商尤其是客船、糧船等,只要被搶船隻,不做殊死抵抗,甚少發生斬盡殺絕之事,就在於這類海客生意往來規模巨大且背景複雜,哪怕一兩個船隊虧空了,只要人在船在,無須上面調配資金,僅就近依賴短期借貸就能翻身。所謂細水長流也罷,放水養魚也好,有錢賺便是好事。
所以仝老三對於背景深厚的海商向來講究江湖規矩,義氣為先,但是對於不講規矩,橫插進來搶飯吃的愣頭青,那就是活日裡的閻王,天殺的太歲了。
如此一來,仝家生意便是做的圓滿了,老三負責搶,老大負責銷贓,而老二負責給被搶之人放貸,如此迴圈往復,仝家如何能不發達。
但是這種生意看著爽利,實則是刀口舔血,一個不慎就是門殫戶盡的下場。仝家之所以與宗家聯絡緊密,也在於此。畢竟宗家放在高州絕對是當地一等一的豪門,宗放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聞人,尤其是登雲閣就在宗放手中。小事絕傷不到仝家,大事有宗家在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仝霽雲安排他們下去朝食,繼續前行。為了往來隱秘,他並未招呼留守鄉里的手下人,而是熟練地在蘆葦蕩中曲折前行。
不多時,大船下了碇。
安排完水手們將一用之物放在常系在大船尾部的單桅烏蓬小舟上,宗三郎這幾人將開始踏上永州,直面未知旅程。
江湖兒女沒有那麼多分別的矯情。看著幾個少年郎駕著小船漸行漸遠,仝霽雲將舵杆交給了舵手按著原路回還,自己下了尾樓,開始佈置下一步的行動,新市港如何尚未可知,不做充分準備他是不會輕易與官府正面對上。
新市港如今是個什麼情形,幾個兒郎自然也是一無所知,他們此時心無旁騖,專注於自己的前程。依舊是蘆頌定位,但有了仝三郎在邊上幫著指路,還是宗三郎把舵,風鳴赤著腳,將下襬掖到腰間,手持小臂粗細的竹篙撐船。柳二郎則做了蘆笛倚著船幫愜意的吹著小調,看著六郎和十一郎在船尾側下了漁網,只因打算中午喝上魚湯,這兩個小子立時來了勁頭。而三娘摘了荷葉、荷花一應之物,這會兒在拿荷葉擺弄起來,沒一會兒,便給每個人簡單地做了頂涼帽,畢竟是夏日,過了午日頭就變得狠毒了。她將荷花花瓣撕成絲狀,取了乾糧中的飯糰、羊醢扮作一起,並取了荷葉裹上捆紮妥當,著手準備午食了。
所謂蘆花起,鱖魚肥,兩個少年竟真的撈得一尾肥大的鱖魚,幾人見了也是喜悅洋溢於顏表間。一時歡聲笑語,驚得一行紅鸛飛起。
“這是。。。”三娘哪裡見過這等禽類。
“這便是紅鸛,永州人把它當做守護南方的聖獸朱雀看待,不過尋常百姓以為是聖獸,官家和朝廷看做祥瑞,但是落在仕宦豪門眼裡,這禽鳥就是難得的美味了。”
“你怎的只知道吃,這等奇妙美豔的禽鳥做了食材豈不是糟蹋了。”三娘聽宗三郎這麼說,不禁白了他一眼。
“我不過是把事實講出來罷了,其實這類禽鳥聚集之地並非此一處,但只要此鳥聚集的水泊皆是人跡罕至之地,可知為何?”
“南方朱雀在地為離,五行屬火,莫非是水火相剋,不利民生?”三娘略作思索說道。
三郎聞言先是笑了,但是知道她的脾性,又怕惹惱了她,立刻抹了笑容說道,“把紅鸛比作朱雀本是附會,怎會有如此神力?”
“那是為何?”
“那是因為,此禽鳥味美非雞鴨尋常可比,又形態曼妙,顏色鮮麗,既可觀賞也可食用,只是它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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