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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卻一飲而盡,這番舉動實在讓所有人咋舌,這等親近之意,便是父子間也是難得一見,如此親暱,也只有言傳身教的授業師了,看來,承公是打算把教導宗淑的事業從宗放手裡搶來了。
宗淑見此肅然恭謹,但是所謂寵辱不驚,並無恣意失儀舉動。
如此做派,更讓承公欣賞。
“璠璵雖好,流於凡塵難免濁泥汙附,芝藥靈秀,毗鄰苦艾不幸芝艾同焚。世衡,君子坐不垂堂並非誡勉獨善其身,為政之道,在於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輕身犯險,便是天縱之才也不過是做了鏡花水月罷了。”
宗淑也不會這時候與承公來辯論,只是虛心聽教,可承公又說道,
“某說這些話便是因為你這性子實在該收一收,但是某也知道你心裡必然頗不以為然。”
“學生不敢。”
“還有你不敢做的?某微服私行,以身設局引虎入室,如今便有你才出絕境,又闖龍潭,你這點倒是與老夫亦步亦趨,只是老夫風中殘燭何足掛齒,你等乃是旭日東昇之勢,未來可期,不可再做如此莽撞之事!”
“惟公,惟公此言學生不敢苟同。晨星東昇不過米粒光華,皓月有缺映照人間冷暖,我等附驥尾,或有以為倖進之輩,然我等不以為意,義無反顧者,唯以為當今太平錦繡下實在暗潮湧動,局勢革新非諸公不可為,適逢其會,我等豈敢惜身苟且,甘為諸公上馬石,為國朝革除弊政趨奉涓埃之力。”
宗淑侃侃而談,他這副老實模樣說起這種話,又匹配上所作所為,不由得讓人信服,
“更何況,儒學之道,我等後進之輩也,為政之道,我等僚屬之徒也,惟公但有所命,學生分內之事,帥司發蹤指使,吾輩唯命是聽。”
“這話可是出自你口,世衡,某若是讓你放下所有事,一心放在學業上,你可做得到令出惟行!”
宗淑聞言倒是不明所以,怎麼說得好好的,一句話不僅把我的差使罷了,看樣子還要把我軟禁起來了?
“不只是你,衡甫、秉文,”
營丘栿與蘆頌也站起來恭聽教訓。
“便是你二人,也便是如此,你們三人雖然學籍放在太學,但是也不必往東京去,就在這裡備考來年的春闈,作為丹南經撫司的幕僚,若是不能金榜題名,某便是這張黑黝黝的臉龐也難免臊紅!”
難得承公興致如此高,眾人也輕鬆下來,只是宗淑面露難色,
“惟公,學生年幼荒唐才疏學淺,若是放誕科場,只怕是不自量力,更是拖累師長清名。”
“你若是拍著胸脯方言必能高中,老夫不免便要替明逸兄好好教訓於你,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便該知道今日之後,將心放在哪裡!明日起你們幾個便在府衙內邊做事邊讀書。”
承公語重心長道,
“這些話說給你們聽,朝廷已經有動議,將來官宦子弟無論是否有親故主考恩科,都只能走別頭試,如今看來,最遲後年便成循例,若是如此,將來你們入仕則多了些波折。”
營丘栿則接話道,
“如此以來,元赫也該一起讀書備考,”
這元赫便是承公的次子,去歲與營丘栿一起禮部試,只是因為用典不當而落第,如此來年又與營丘栿做了同科,二人交往也算密切,如今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既然是私宴,承公也就不拘泥於上下關係,說起話來也輕鬆許多,
“不只是元赫,元赩年底也會過來,來年他與子行、子實都要參加制科,”
承公又看向萊觀,
“通叟,你與慕遠、介文也是要參加制科的,庶務之餘不可耽擱修業!”
萊觀也是起身稱是。
這元赩乃是承公的長子,單名一個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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