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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肇丹同出華夏炎黃始祖,無論在華在夏亦或在番在狄,千秋萬代咱們不也依舊是兄弟手足麼?無論一姓一族之小家,亦或一君一國之大家,不過是小家有分家開花散葉之勢,大家有興邦立國之志罷了,至於兄弟手足李應守望相助,正如肇丹兩國不也如此麼?”

綺裡遠山一席話又將片刻的融洽氛圍拉回了冰冷的現實。

“太師此言大善,所謂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你我秉承前人種下的善果,更應當致力於兩國守望相助,兄弟之間尚不能生的一般齊整,兩國之間更是難免有些參差,無論挹茲注彼還是挹彼注茲,理應囿於有所為有所不為之中,若是強人所難,終歸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即便是一朝一夕的瘠人肥己也不過是鏡花水月,恐怕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橫瑋一席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清清楚楚,綺裡遠山則說道,

“聽君一席話,勝似閱春秋,至聖先師曾講過三代人御馬的故事,顏無父之御也,馬知後有輿而輕之,知上有人而愛之,馬親其正,而愛其事;至於顏淪少衰矣,馬知後有輿而輕之,知上有人而敬之,馬親其正,而敬其事;至於顏夷而衰矣,馬知後有輿而重之,知上有人而畏之,馬親其正,而畏其事。”

風鳴聽這綺裡遠山一番感慨倒是有些看輕此人,說這個典故不是在指責君王不施德行嗎?作為臣子不能持正義諫阻君王,卻在外邦詆譭之,實在有失臣格。

可再看承公等人一臉凝重倒是讓他不明所以了。

“難道貴邦無論何人驅馳都是效犬馬之勞,卻不知將我們視作何物!”

橫瑋的性情已經辛辣直率。

“幼璋,不必如此,馭者心思如此,無非是咱們也不得不尊聖公項子故事,金湯之城以待車馬罷了!”

承公這席話也把大肇的意思說的明明白白,這聖公項子便是曾經為至聖先師都以師視之的少年天才項橐。昔日,先師與弟子縱興談笑,策馬東行,於紀漳大道之上賓士,大道之上幾個戲耍的玩童躲於路邊,唯有一玩童巋然不動。

此童正是項橐。馭者見狀,停車呵斥,但項橐還是不動。先師在車上探身問道:“無知頑童阻車於路中,是為何意?”項橐見老者出言不遜,心生不快,便說道:“城池在此,車馬安能過去。”先師道:“城在何處?”其曰:“築於足下。”先師見這孩童不亢不卑,氣質非凡,便屈尊下車觀看,果見小兒立於石子擺成的“城”中,先師笑道:“此城何用?”曰:“御車馬軍兵。”先師曰:“小兒戲言,車馬從此過,又待如何?”而項橐曰:“城固門關,焉能過乎?”於是先師問道:“吾輩該當如何?”

項橐曰:“城躲車馬,車馬躲城?”先師善其言,隨即繞“城”而過。

承公用此典故乃是明確告訴東丹國,你們既然不能改變馭者的初衷,我們也只好作擋路的城池了。

而這時候敬洎冷不丁的接過話來,

“仲恆兄,有些話確實如惟公所言,人間哪有許多通途可以任意馳騁,若是天眷公主異日至此,大肇依舊是這個態度,只是那個時節,貴國又該如何打算?”

這番話說的巧妙,敬洎作為主客司郎中,說的話當然可以理解為接待之意,但是東丹到底是被逼無奈發動戰事還是因勢利導藉機南下,還是要說清楚,否則不嚴不實,那就莫怪大肇將大晟、大綦乃是西陸諸國都拉下水了。

“還能如何,便如貴國之意,順勢而為之,換言之,我國不比貴國,三十年不能左右開弓,要麼是身子懶了,要麼是一腔熱血難耐,總是要把這兩臂張開盡抒胸懷才罷休!”

半天不說話的謻剌曼合獺這時候開了口,果然是武人本色,可是話粗理不粗,若是綺裡撻凜在此只怕這話還能說的更直白。

果然這些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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