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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從旁把這話接了過來。
“慎微也是東丹文魁,不如與子行相和之,豈不更妙!”
紫舒輈也不等他說話,自顧自的端起茶盞,朗聲詠之,那邊自有樂人開始記錄,這便是開宴時便要舞唱的第一首詞了,
“綺席才終。歡意猶濃。酒闌時、高興無窮。共誇君賜,初拆臣封。看分香餅,黃金縷,密雲龍。鬥贏一水,功敵千鍾。覺涼生、兩腋清風。暫留紅袖,少卻紗籠。放笙歌散,庭館靜,略從容。”
“好一首《行香子》,若是今日這場盛宴不能如子行所詠之美,豈不辜負了子行的才思!”
承守真一席話,便把這宴會的基調定了下來。
而這紫舒輈無愧是新一代的文壇才士,不僅應景,還將大肇君臣相得,共治太平的意思點了出來,便是外藩心中不爽,場面上也不得不與大肇臣子們一起為之贊和。
既然紫舒子行已經點將了橫德允,這位也是從容不迫的端起茶盞來,也不改曲調,還是《行香子》,抑揚頓挫,也是一篇好文章,
“蹤跡瓊圜,談笑神仙。懷樽醉友已高眠。波瀾舌底,風月吟邊。似辯中惠,書中素,醉中賢。忘情世慮,亭斜晴纏,兩芒鞋幾度朝天。歸來此日,重話他年。共夜窗燈,春苑樹,晚湖船。”
“好個忘情世慮,亭斜晴纏!”
叫讚的不只是東丹人,乃是獲得了一致的讚許,而這些都是發自真誠,畢竟所謂盛宴哪裡在意的是盤中餐、杯中酒、盞中茶,只有才華與智慧的碰撞才是真正的盛舉。
紫舒子行舉杯與橫德允致意,可惜如此才俊之士竟然流落腥羶之中,實在是明珠暗投了,只是這番話他如何能當面提起來,可是他不提,有人卻等著借題發揮。
只見橫瑋竟然也站了起來,舉起茶盞向橫德允致意,倒是讓許多人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橫瑋出身昌國橫氏的彰德小橫氏,而橫德允乃是出身麻山橫氏,二人若是往祖輩上尋上去,這昌國橫氏乃是有真定大橫氏、彰德小橫氏兩支,再往上則昌國橫氏、麻山橫氏也是兩支,都是出自山北昌國城。
而橫瑋與橫德允若是論起來則是族兄弟,但是二人身份地位卻高下立判,畢竟橫瑋也算的上兩朝元老,封疆大吏,若是橫德允的兄長,如今南院樞密使、上京留守更兼任為總管宿衛,開府儀同三司的橫德讓在此,倒是二人能夠分庭抗禮。
因此橫瑋如此平禮相待,許多聰明人便知道橫瑋的用意了,
“慎微無愧是昌國橫氏麒麟子,先叔祖延公、先叔父昌公在天之靈,必以慎微諸昆仲為榮,只是可惜延公一脈流落番邦,到讓你我血親難得親近,今時今日愚兄也只能將萬千思念匯在這清茗之中,水色雖單薄,但是赤血卻凝重,所謂血濃於水,只盼我橫氏一族終有重逢日,共致太平時!”
橫幼璋一如往昔的將所思所想直白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看似愚直其實真個是大智若愚,就是這麼明明白白的把意思放在這裡,反而讓許多人難以招架,比如此時的橫德允,他便要仔細掂量才好說話,若是將橫瑋拒之千里,則世人皆會以六親不認來看待麻山橫氏,析交離親之人又何談忠義?只怕更給了許多東丹貴族攻訐橫氏的藉口,可若是把這番所謂的好意領過來,又會讓東丹貴族們以橫氏只重私情、不顧君恩、勾結外臣、圖謀不軌而彈劾誹謗之。
一個不慎都是讓麻山橫氏在政敵面前自曝其短。
這時候就看出來綺裡遠山,這位綺裡太后侄兒的妙處來,如今麻山橫氏代表的六郡南人乃是太后最為有力的支持者,而橫德讓與太后的私情更是東丹婦孺皆知之事,對於自己名義上的姨夫的親弟弟,更是自家最為同心同德的政治盟友,豈能坐視其在水深火熱之間不知所措?
“幼璋公所言甚是,其實何止橫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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