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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遼闌軒居
這闌軒居坐落在平遼皇城南面的高山上,隱於山色湖光之間,坐於絕崖白瀑之上,擁仙光寶氣,攬青風橙雲。閣樓殿堂相擁疊起,皆淡雅竹黃色,無金寶雕飾,無龍鳳鑿刻,無彩檻玉甍,一切皆是返璞歸真之感。
主殿背靠千尺瀑,面臨萬丈崖,四四方方各個位置都站了守衛。男人站在欄杆內,一身翠衫似整不整,帶了些恣意灑脫。他看著崖內流雲,拂去方才來回來的晨露,嘆了口氣又突然咳嗽起來。
塵笳在身旁端了茶過來,待男人接過,退開半步微微欠身道,“丞相,您身子不好,別還是進去歇歇吧。”
男人笑笑,“不是說了麼,平日不用喚我丞相。(舒氣)總悶在屋子裡面不見風月的,偶爾透透氣也好。”這男人,便是左丞相杜衡。
塵笳接過杜衡遞過來的茶盞,道:“晦祟其餘身死蕭宋的人,已經都按您的要求,接回來在山裡埋了。”
杜衡點了點頭,他身上的露水,便是早上去山上埋桎干時帶上的。他咳嗽幾聲,揹著手喃喃道:“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還是在平遼與蕭宋的邊界。兩國常年交戰,他們這些勞工跟著遭了烽火劫難。一個個都如神鬼不理佛道不渡的孤魂,問他們名字,竟然也不知道了。”
他又咳嗽幾聲,轉身向殿裡面走去,“我也不擅長取名字,只是把些字印擺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自己選。桎幹本來不識字的,選的時候,我告訴他哪些字蘊意深,可他偏偏挑了兩個簡單些的,告訴我,他配不上別的好字。”
“我呢,又讓他選趁手的兵器,可他非要去拿那些鎖鏈。我問他為什麼,他告訴我,他被這些鎖鏈束縛的半輩子,往後的日子,想反過來束束他們。(淡淡一笑)四十多的人了,這念頭卻跟個孩子一樣……”
杜衡抄起下裳在桌案前坐下,“這命運啊說不清也道不明。他跟了我有些年頭了,總想著什麼時候仗打完了,他也去娶妻生子。隨徐漮湧出徵前,讓我等他凱旋。人豎著出去的,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橫在棺裡了……”
塵笳跪坐在杜衡桌案前,又給他斟了杯茶,“您節哀。”
“世事無常,也算是種解脫吧……”
塵笳:“桎幹在蕭宋一年餘,一直暗地配合寧王。可事到如今我卻反而不清楚了,桎幹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配合寧王?您與之合作的,又究竟是不是寧王?”
杜衡提筆蘸墨,在紙上寫著什麼,“塵笳你知道嗎,有時候,矇在鼓裡做事,反而做的更好。知道的越多,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塵笳有些驚詫:“您的意思是……”
“只有走出的棋路連自己人都能騙到,才能真正騙到對方。本來想等他回來,告訴他的……沒機會了。”杜衡又蘸了下墨,“自我七八年前作為使臣出使蕭宋,在見到趙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倘若日後他真登龍位,蕭宋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啃。甚至攻守交替,也無不可能。”
“寧王那點心思,以為我看不透。雖接著渠江一戰吃了我一子,可他自己屁股後頭燒成什麼樣了,他恐怕到現在都不清楚。狡兔三窟,他也不過是我的一枚棄子。(猛咳)……對了,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塵笳一愣神,立馬道:“不出您所料,通寶司已經把所有證據都銷燬了,但是當初東暻當初出使蕭宋進貢的硨磲鐲子,被私心人竊走了……”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誰心裡沒些算盤,早晚的事。(莫名一笑)他是百密一疏,反正橫豎都得死,現在銷燬了又有何用……渠江關那邊怎麼樣了?”
塵笳沒管杜衡嘴裡這些不明不白的話,答道:“最近不太清楚,但我回來前看了眼戰局。很焦灼,徐將軍在與敵人鏖戰。”
“我平遼有近三十萬大軍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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