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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小舟中入了夢。你經常那樣?”
“是嗎?”她想了想,卻已記不得是哪次了,“只是有時候。我很喜歡一個人在舟上的感覺,任著風浪把我推到哪,好像舟就是我,我就是舟,既不知去路,也不知歸途。”
“為什麼?”
她懶下身子靠在美人靠上,“人有時候不就這樣麼?(笑)總有浮萍飄零之時,身似不繫之舟……”她偏頭對上了江楚的眼,又挪回眸來低頭搖搖笑笑,她覺得不該在江楚心情低落時談這個,便玩笑道:“我這麼和你說了,可你不準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順著湖水推到山底下去。”
江楚突然笑了,看著她道:“以後我就在湖邊蹲著,逮到就給你連人帶船推下山去。”
昭卿:“(笑)然後回頭跟我說,是風和水把我送下去的是吧?”
江楚:“(忍俊不禁)藉口都幫我想好了?”
昭卿:“(俏罵)欠死你得了……”
江楚:“說實話,長這麼大,我沒乘過幾次船,打小看到的都是風沙塵土。但記得有年上元節之後,那是我爹為數不多的一次空閒,他帶著我在渠江租了個小船,讓我搖櫓。(不覺發笑)結果我把櫓搖脫了手,我就看著它離我越來越遠,我怎麼都夠不到。”
“後來呢?”
“後來就是,我和我爹在江上飄了兩天半,還是渡江的商船把我們連人帶船拉回去的,船家把我們好生數落了一頓。(笑)我猜他回家後一定在妻兒與鄰里那兒把我們罵了個夠,畢竟耽誤了人不少生意。”
昭卿笑笑,問道:“一直聽到的好像都是你和令尊的故事,令慈呢?”
他整個人僵了一下,看她一眼又垂下來,苦笑道:“我沒娘,從我記事時,就沒有……”
“(一怔)對不起……”
“(釋然一笑)沒事的……”
“(沉了半晌)我理解那種感受。你本該有的,可你只能看著別人,望眼欲穿。尤其是你記得自己曾經有過,卻又早早失去的時候……”
他們開始發現,也許他們彼此算得上同病相憐。
江楚:“我爹總和我說,因為我沒有娘,所以我該比別人更堅強。”
昭卿:“你做到了。”
江楚搖了搖頭道:“不……”然後看著她認真道:“是我們做到了。”
她眼裡流光閃過片刻怔愣,而後繼續流轉,柔然一笑。她發現江楚,已經開始踩進她心防了。
雨下開始傾倒,一盆接一盆,炸在湖面上發出一陣陣隆隆聲響,就著風的呼嘯一起,囂張跋扈。湖面揚開了水霧,將外面籠了層紗看不清楚,雨水被風送進來抽在二人臉上。
他們沒再說話,只是坐在那靜靜聽著雨聲和風聲,直到昭卿發現,江楚竟然靠在凳子上閉了眼,平穩的鼻息像是睡著了一樣。
“黎兄!”剛從霍匡那回來的衛子閻繞過雕花隔斷,見南昭卿也在,“哎南——”
昭卿把手指抵在唇前示意他靜聲,而後起身將江楚的衣服輕輕給他輕輕蓋上。
衛子閻看愣了,揉了揉眼,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後,更愣了。一件衣服一個動作,帶給他的震驚卻需要長久的時間來消解。他在腦子裡想了無數畫面,但每副畫面,他,還有他們,似乎都不經意間退下帷幕成了配角。
他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像是捧著的東西突然將被人要順走一樣,一聲通知都沒下。
昭卿在他面前輕輕打了聲響指,壓著聲道:“愣什麼呢?跟我來……”
沒人知道後來那兩個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的人怎麼樣了,只知道他們後來找江楚道過歉,道歉的時候,鼻青臉腫上好像又多了份鼻青臉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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