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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本王活著回來!”
剩下的近萬士兵撐著戈矛長槍站起身,勉強整理好身上零散的鎧甲,再次排開,形成最後一堵牆壁。北面的鐵騎與步兵也已經排開準備獵殺。鳥瞰而去,宛如一場同時進行遷徙與獵殺。
江楚站在柳琰玉身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他堅決的目光,好像要赴死一樣,“你我小時候,也這麼站在一起,看著平遼軍烏泱泱一片。那時候你怕麼?”
柳琰玉偏頭掃了眼平靜如水的江楚,又盯著遠處的敵軍,“怕?小爺我就不知道‘怕’怎麼寫!”
江楚打心底一笑,好像又看見了小時候那不太複雜的人生。這麼些年,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可柳琰玉卻還是當年的那頭倔驢。他還想說什麼,金鼓雷鳴突然一瞬,馬蹄與士兵的跺踏聲頓時沖天而起,把他想說的話在肚子震了個稀碎。
他們與前方的徐漮湧及其十二星將遠遠相望,彼此身後都是千軍萬馬,血染的旌旗在漫天的黃沙中搖晃……
江楚不記得最開始身邊站了多少人,但他現在知道,身邊的人他已經可以數得過來了。他們已經上了橋,往江那邊奔去。
他回頭看了眼還留在岸邊與敵軍拼殺的零零星星,那些人,是家中還有兄長姐弟的,死了不至於無人奉養爹孃。但他們就該留下墊後嗎?江楚不清楚,似乎好幾百年了,都是這樣來的。他不知道對錯,但他知道,戰爭容不得他們選擇。
萬千箭矢齊發上還有些光亮的天空,如斜風暴雨般落下來。石橋後半段的將士們,死的飄在江水中,傷的掛在橋邊哀嚎。
身旁的柳琰玉突然頓住了步子,轉身望著那還在下的“暴雨”,凝重地望著那個個蜷曲著嘶吼,匍匐著爬行的人。
江楚一把托住邁開步子走回頭路的柳琰玉的手臂,把他拽到面向自己,認真地盯著他,“你想好了,回去了……可就未必還回得來了。”
柳琰玉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他掙開江楚的手,拔出背後的長槍,邁開步子向著迴路走去,跑去,奔去。
江楚總感覺眼皮有些沉重,肩膀也是。他嘆了口氣,回頭望向那手指大小的衙州城關,那裡有他還愛著的人,還在意的人,還有他那七年前埋下的願景,那裡將會是新的開端。
他抬頭看了眼天上西斜的月亮,和八年前那個中秋一樣圓。他在這月下回首,看到的不止是柳琰玉在千萬箭雨中的孤影。
還有位一位故人。一位,在百花殘敗,千木凋零,風火滿山,怒江滔天中,毅然而往的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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