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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亮是陳家村第三生產小隊的,蔡忠和是蔡家村第五生產小隊的。
“你是回來探親?”蔡忠和把陳月亮手中的大提包拎了過去。
“退伍。”陳月亮回答道。
“我還以為你能提幹,就不用回山溝溝了呢。快上車,我搭你一程。”蔡忠和把陳月亮的提包扔進拖拉機拖斗後,又把陳月亮後背的被包給解下來時說道:“在部隊裡鍛鍊了幾年,還是沒能把你嘴皮子磨快些嗎?說話還是這副調調。”
幾年沒見,蔡忠和這大塊頭已經長高變壯了不少。
蔡忠和跟陳月亮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是鞭炮嘴,一個是悶葫蘆。
搭上拖拉機,這一路上都是蔡忠和在嘮叨大坪洋的人和事。
人還是那些人,事也還是那些事。
集體勞動,記工分參加分紅。
陳姓的與蔡姓的,還是說不到一塊去。
大隊支書還是陳姓的當,大隊長還是蔡姓的出任。
有一點變化,就是各家各戶有了自留田和自留地,可以種點菜養頭豬什麼的,不再當“資本主義尾巴”割了。
蔡忠和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己頭上來了。
能夠成為生產隊的拖拉機手,曾經是蔡忠和的驕傲,也是他作為“最高學歷”回鄉知識青年的一種象徵。
恢復高考之後,他沒能考上大學,把他的這種榮譽感一下子打到了井底。
“你說我們這一代人倒黴不倒黴?”蔡忠和說道:“上小學連算術課本也沒有,讀初中上高中吧,半天上課半天勞動,末了農村的變回鄉,城裡的要下鄉,連大學也沒得讀。”
“你沒參加高考?”陳月亮去當兵的這幾年,正好是恢復了高考制度的時候。
“還高考呢。”蔡忠和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土字倒過來寫都認不出是幹字了,方程式早就還給了老師,更不用說ABC,怎麼考?你這五好學生,屆屆當班長的人,不是也來信說考軍校考成爛蕃薯了嗎?”
爛掉的蕃薯,就不可能發芽抽葉再生長。
“……。”陳月亮無言以對。
“本來我想,你當了兵,總算可以跳出山門了。”蔡忠和看看陳月亮那張永遠不帶情緒的臉後說道:“聽說當兵復員的,也不安排工作了,你還回來捏鋤頭柄?”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個兒子打地洞,
沒得選。
再說,陳月亮他母親上山(本地人忌諱說親人死,把親人死了說成上山了)的早,瘸腳老爸陳德生是當爸又當媽把他拉扯大不容易,超額完成了“義務”回家伺候老爸也沒什麼不好。
“就你想的開。”蔡忠和把拖拉機開到陳家村村村口時這樣說道。
陳月亮家在村子後面臨小山溪邊上,要跨過洋溪上的陳家石橋,再穿過村子。
蔡忠和停好拖拉機,提著陳月亮的大提包,說是儘儘老同學的義務,送神送到家。
泥牆黑瓦的房子,高低不平的村中小路,
村路中還有四處刨食的雞鴨歡叫打鬧著,
門樓裡有土狗看到陳月亮,就竄出來呲牙咧嘴的汪汪叫,蔡忠和瞪眼呵斥後才夾著尾巴退回門樓裡去。
狗狗在忠於職守,防止陌生人入侵。
彎彎繞繞快要到陳月亮家門口前,就發現他家那邊有些雞飛狗跳的跡象。
“老瘸子,別給臉不要臉!”一聲刺耳的吼聲傳了過來。
陳月亮一直非常平靜的臉色馬上陰沉了起來:是誰這樣“客氣”歡迎我退伍回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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