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青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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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盤踞在聞瑕邇的頭頂上, 模糊一團的身形時不時左右扭動著, 將聞瑕邇的頭髮絲蹭的毛乎乎的,看模樣有些焦躁不安。
聞瑕邇面朝著大開的房門懶散的坐著, 手中把弄著一支瑩白的玉簫。
只見他唇抵簫口,指腹覆在簫身的幾個洞孔之上, 一段磕磕絆絆的簫曲便從中洩出,仔細聽不難聽出,他吹奏的正是君靈沉那日在岐城奏的那首《訴衷情》。
大黑聽他奏著不流暢的簫曲,原本焦躁的情緒又燥了幾分,朦朦朧朧的嘴巴兩側漸漸生出兩顆森白的獠牙, 大黑張大嘴嘶叫一聲, 對著聞瑕邇的頭髮絲便要一口咬下去——
聞瑕邇及時伸出兩指掐住了大黑的嘴,大黑嘶叫的更為厲害,不滿的扭動著身形想從他的手裡掙脫。
聞瑕邇嘖了一聲,把大黑從自己頭頂拽下來丟到眼前, 雙手環肩道:“你鬧騰什麼,喜歡君家姐姐自己同她說去, 在我這兒耍什麼脾氣。”
大黑癱軟在地上, 收起兩顆尖銳的獠牙,有一搭沒一搭的嘶叫著, 混沌的小面容上竟透出幾分難言的悲涼。
聞瑕邇身形往後一靠,繼續吹奏著君靈沉教他的《訴衷情》, 對大黑的話全權當做耳旁風。
不是他心狠, 實在是有些話聽的次數太多, 他雙耳生繭,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從君靈沉將他帶回臨淮,和他分別了多日的大黑,一見著他便將自己生前的身世跟倒豆子似的向他和盤托出。
大黑原來不叫大黑,也不叫伯墨,姓計,名琊,生前乃是一名四處遊歷的散修。計琊在途經冥丘邊界之時,偶然遇見一常年作亂的邪祟。計琊與之纏鬥多時眼見便要取勝,然而那邪祟開了靈智,狡猾至極,他一個不慎便被這邪祟誘入了老巢,拖進了一方潭中,最終力竭,含怨而終。
這隻邪祟正是聞瑕邇之後除掉的那隻血影,除掉之後這才有了後來他和計琊,也就是和大黑結下的一段因緣。
聞瑕邇初聽到此並不覺有何不妥,計琊通靈性,且修為不俗,不似平常生魂只會胡亂一通的發癲,生前若是修士正好能說得過去。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他和計琊相識已久,關於自己的身世計琊從前隻字未提,為何偏偏要在此提及,還不待他追問,計琊便先一步告訴了聞瑕邇緣由。
原來計琊在初成為生魂之時,是沒有記憶的,僅是靠著本能和殘存的一點人的行動行事。後來他被聞瑕邇養在身邊,這才逐漸找回自己一點關於生前的記憶,但那記憶仍舊朦朧。
直到他和聞瑕邇被君靈沉帶到虛無縹緲間,後又和聞瑕邇被君靈沉關進屋中,他隔著一扇房門,聽到君思斂聲音的那刻,生前的記憶如同開了鋒的刀刃,一點一點的刺進他腦海之中,他這才如夢初醒。
計琊和君思斂是舊識,再確切些,計琊心悅君思斂,君思斂是計琊的心上人。
生前計琊還未將這份心思表露出來,君思斂便已定下婚約,許給他人。
後來,君思斂的未婚夫在一場家族內鬥中丟了性命,這紙婚約便不了了之。計琊得了這訊息,心中擔憂,一路直奔臨淮欲要去往虛無縹緲間看望君思斂,可卻在途徑冥丘邊界時,被邪祟啃噬血肉,屍骨無存,惟存一縷怨魂。
二人再相遇,已是數十載之後,卻是一生人,一怨魂,對面亦不相識。
聞瑕邇聽完大黑這則離奇曲折的身世後,當即便要拖著他去找君思斂將話說清楚,大黑卻聳拉著頭躲在角落裡,嘴裡不停的嘶叫著:“人家從前有未婚夫,我去算什麼?橫刀奪愛?更何況我現在這幅模樣,她根本就不識得我,我想奪也奪不了……”
他這番言辭,字裡行間都浸滿了酸怨和無奈。
聞瑕邇和君靈沉死離數十載,因此對計琊的想法十分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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