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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躍家的老房子很小,處於陰面的小臥室更小。
但饒是換了大部分老舊傢俱,修葺了漏水的房頂和管道不通的供暖,但溥躍童年時用過的書桌和書架都被保留了下來,還包括他現在正躺著的單人床。
窗簾從掉色的紅絲絨換成了原色亞麻,溥躍還穿著昨晚去見賞佩佩的那套行頭。
賞佩佩說的話他聽進去了。
本來他是打算第二天工作時間再聯絡蘇醫生的,但是一回到家,躺在這張床上,他就瞥到了窗戶對面,賞佩佩父母家的燈突然亮了。
這幾個月原本空蕩蕩的陽臺上,多了幾件男士的晾洗衣服。
溥躍鯉魚打挺,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撐著頭儘量靠近窗戶窺探。
石頭說過,賞佩佩的父母最近頻繁的往返薊城求醫,也許他們把空置的閒房租給了租客?
溥躍還沒看出什麼一二叄,很快,對面客廳內的燈光被重新熄滅,他只有按亮自己書桌前的檯燈去照亮對面的陽臺。
就在高瓦數的檯燈亮起的一瞬間,溥躍想起了賞佩佩後背的傷疤。
他就在這一刻意識到,以往初中時每一次賞佩佩會躲在陽臺看漫畫,都是因為要躲避來自家人的毆打。
不是黃昏日落,夜色已經十分濃稠,溥躍看著反光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卻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慌,按下臺燈,他不僅很想回家,這種強烈的恐懼還驅使他一個成年人躲到床上,用被子用力蓋住自己的頭直到缺氧。
但這裡不是賞佩佩的床,這裡冷硬得像棺材板,他一閉上眼睛,就立刻回到了童年的夢裡。
耳邊是無止境地爭吵,酒瓶被打破,電視在唱歌,溥躍也是像這樣,用力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但那些聲音還是爭先恐後地鑽進他頭腦裡。
想要起身讓父母的聲音小一點,明天還是上學日,但是他下床,赤腳走在地板革上,卻發現小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外面父母的叫罵聲越來越大,可伴隨著一聲女人刺耳的尖叫,聲音又全部停止了,連電視節目都沒了。
像是恐怖片裡的場景,溥躍不怕鬼怪,唯恐寇菡受傷或死掉,他開始雙手用力扯門拍門叫著爸媽,眼淚糊了一臉,他兩隻稚嫩的手被門上的倒刺劃爛,腳掌踢腫。
在他盡全力哭叫了幾分鐘後,門外的鎖頭終於被開啟了。
寇菡沒有受傷,她只是被剪斷了今天新燙的長頭髮。
她沒哭,但是眼睛裡充滿猩紅的血絲,她一邊往裡推搡溥躍,一邊急促道:“聽話,進去睡覺,媽媽沒事,你睡一覺起來都會好的。”
溥躍伸著短短的胳膊用力去擁抱母親的大腿,不停喊著不要,一遍遍衝著客廳方向祈求著:“爸爸別打媽媽。爸爸別打我。”
可溥鳳崗拎著新開的白酒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抖著手臂衝他們娘倆一指,反而咧開嘴笑了,他說:“寇菡,我他媽警告你,不要離間我和我兒子的關係,你鎖門幹啥?虎毒還不食子呢,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我可能捨得打我兒子嗎?”
“倒是你,不要臉,你哪來的錢去燙頭?你他媽上班時勾引男人不夠,現在生了孩子還不安分,我遲早有一天帶著兒子離開你。”
“你不是愛兒子嗎?等兒子長大叫他評評理,我看你到底是怎麼愛他的?”
“你這麼愛她為什麼在大街上和別的男人說笑?”
“你以為我沒看到?我瞎了還是死了?”
說著,溥鳳崗似乎抓到了妻子出軌的現形,激動地將酒杯直接朝著娘倆擲過去,酒杯在牆面碎裂,玻璃碴擦著寇菡的脖子立刻劃出一道極細的血痕,寇菡全身哆嗦著閉上眼睛,立刻抱住溥躍扔進房間,“溥躍!進去,聽話!媽沒事!”
“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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