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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覺得自己很壞。
即便是頭腦清醒,賞佩佩也不能理解溥躍的想法。成年人的行事法則雖然不是非黑即白,但她這輩子做過的所有選擇,絕對不能被稱為良善。
何況她此刻頭腦混沌,思來想去,溥躍會否認,一定是他還沒認清狀況。
被擱置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裡時,賞佩佩眼皮沉沉。
以為度過了漫長的時間,但廣場上的時鐘還不到一點,道路上的雪徹底被清掃乾淨,打車回家不會太困難。
在這種夜裡,賞佩佩除了睡個好覺外不需要他的陪伴,而他需要一個人冷靜自己繁多的頭緒。
溥躍俯身幫她掖好被角,還未抽身離開,就被羽絨被下的小爪子一把抓住手腕。
不是貓,是賞佩佩。
溥躍是被迫坐在床邊哄她睡覺的,但怎麼看這場景,都是賞佩佩自己在哄自己睡覺。
她雙手抓住他的手掌貼在下巴,蹭了兩下,才閉上眼睛,“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是以前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的。
“針對家暴,我當然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初叄下半學期,我爸偷偷從廠裡拿鐵出來賣,因為要貼補老家的弟弟肺炎住院。我英語口語不好,想要買輔導光碟,反而被他罵是賠錢貨。那天晚上我要錢時他像是真的想要打死我,我睡前在傷口上墊了衛生紙,第二天血痂多得都撕不下來。”
說著,賞佩佩嘴角彎了彎,聲音更輕了,像是說書人在醞釀著拍案驚奇的大轉折,“所以,我那天早上出門前,翻到了電話簿上廠裡保衛科的座機號碼,午休時花五毛錢在小賣鋪給他們打了個舉報電話。”
“當天下午,他下班時就被門口的保安抓了。車簍的飯盒,棉褲腰的內襯裡,都藏著鐵件。”
“那時候錫礦廠還是國企,盜竊幾千塊都判得很重。”
把家人親手送進了監獄,賞佩佩安慰著徹夜哭泣的陳夢和內心毫無愧疚,反倒是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生路,只要她好好學習,以後可以靠讀書改變命運,沒有了愛打人的賞嶽林,她和媽媽一定會過得更好。
只不過,她忘記了世界上流通的必需品,是錢。
記憶回到十六歲那年,溥躍用指腹蹭了蹭她酒後泛紅的面頰,一切按照賞佩佩敘述的時間點,在他向賞佩佩示好的那個下雨天,賞嶽林已經被羈押在看守所等待法院判決,而畢業前夕賞佩佩坐著貨車離開東城時,他所看到的那人也並不是她的父親。
不是一家叄口,更不是和睦的一家叄口。
怎麼會搞錯呢?
他自認為自己當時每天都在花大量的時間觀察賞佩佩的一舉一動,就連她夜裡偷偷跑到陽臺看書,他都會給她留一盞燈,可是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她正在經歷的家庭鉅變。
每個人關上了門,都在經歷著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生活。
他也是一樣的。
“後來呢?”
溥躍的聲音很輕。
但賞佩佩頓了一下,似乎還是被驚擾,從睡意中清醒了一點,再開口時她沒說實話,“後來我初中畢業,他們兩個都死了,我就變成孤兒了。”
被子裡突然鑽進來一隻貓,執著地拱她的小腿,賞佩佩怕壓到它,重新在被褥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起它,她的語調懶洋洋的,聽起來不是很真切,但還在儘可能地和溥躍說著她認為很重要的話。
很久沒人和她聊天了,可能做心理諮詢就是這種感覺,除了心跳和呼吸,通體都很暢快。
“就是說,人和人真的很不同。”
“我小時候唯一的夢想就是活下去,即便是情況再惡劣,我也想要活下去,總覺只要活著,那就是贏了,死掉的話,誰都會啊,每個人最後不是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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