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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侵,戎役大起,傾資掃蓄,猶有未供,於是深賦厚斂,天下騷動。自茲至於孝建,兵連不息,以區區之江東,地方不至數千裡,戶不盈百萬,薦之以師旅,因之以凶荒,宋氏之盛,自此衰矣。”“太祖懲禍未深,復興外略,頓兵堅城,棄甲河上,是我有再敗,敵有三勝也。”
裴子野:“太祖寬肅宣惠,大臣光表,超越二昆,來應寶命,沈明內斷,不欲政由寧氏,克滅權逼,不使芒刺在躬,親臨朝事,率尊恭德,斟酌先王之典,強宣當時之宜,吏久其職,育孫長子,民樂其生,鮮陷刑辟,仁厚之化,既已播流,率土忻欣,無思不服。每駕巡幸,簫鼓聽聞,百姓扶攜老幼,想望儀刑,愛之孜孜,如日不足。初徐傅伏誅,繼求內相,王弘處之而思降,彭城欲之而弗違,王華殷景仁,以忠允熙帝載,謝弘微王曇首,以沈密贊樞機,徐王僧綽,以體國彰義信,謝方明劉道生,以治惠稱良能,高簡則令明,清貴則王舊,文章則顏延之謝靈運,有藻麗之鉅才,儒雅則裴荀何傅,擅師表之高學,剛亮骨鯁,則袁粲蔡子度,建言忠益,則範泰何尚之,宗室蕃翰,帝弟帝子,則江夏、衡陽、廬陵、隋王、建平、臨川、新喻,或清令而審,或文敏而洽,皆博愛以禮士,明靡以流譽,十三四年,為多士矣。上亦蘊籍義文,思弘儒府,庠序建於國都,四學聞乎家巷,天子乃移蹕下輦以從之,束帛宴語以勸之,士莫不敦悅詩書,沐浴禮義,淑慎規矩,斐然向方,其行修言道者,然後登朝受職,威儀輕佻者,不齒於鄉閭,公宮非儐羽不來庭,私家非軒蓋不逾國,冠冕之流,雍容如也。於是文教既興,武功亦著,命將受律,指日如期,檀蕭薄伐,則南登象浦,劉裴爰整,則西踐仇池,良駒巨象,充塞外廢,奇琛環貨,下逮百遼,禽獸草木之瑞,月有六七,繩山諷海之譯,歲且十餘,江東以來,有國有家,豐功茂德,未有如斯之盛者。然值北虜方強,周韓歲擾,金墉虎牢,代失其御,二十七年,偏師克復河南,橫蹂強胡百萬之眾,匈奴遂跨彭沛,航淮浦,設穹廬於瓜步,請公主以和親。於時精兵猛將,嬰城而不敢鬥,謀臣智士,折撓而無可稱,天子乃朝饗單于,臨江高會,於是起盡屍之役,貸富室之財,舳艫千里,緣江而陳,我守既嚴,胡兵亦怠,且大川所以限南北也,疲老而退,歸我追奔之師,橐弓裹足,系虜之民,流離道路,江淮以北蕭然矣。重以含章巫盅,始自三逆,合殿酷帝,史籍未聞,仲尼以為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辨之不早辨也。元嘉之禍,其有以焉。”(《宋略總論》)
劉勰:“自宋武愛文,文帝彬雅,秉文之德,孝武多才,英採雲構。”
虞世南:“夫立人之道,曰仁曰義,仁有愛育之功,義有斷割之用,寬猛相濟,然後為善。文帝沈吟於廢立之際,淪溺於嬖寵之間,當斷不斷,自貽其禍。孽由自作,豈命也哉。”
李延壽:“帝聰明仁厚,雅重文儒,躬勤政事,孜孜無怠,加以在位日久,惟簡靖為心。於時政平訟理,朝野悅睦,自江左之政,所未有也。又性存儉約,不好奢侈。車府令嘗以輦故,請改易之;又輦席舊以烏皮綠故,欲代以紫皮,上以竹未至於壞,紫色貴,並不聽改。其率素如此雲。”“文帝幼年特秀,自稟君德。及正位南面,歷年長久,綱維備舉,條禁明密,罰有恆科,爵無濫品。故能內清外晏,四海謐如。而授將遣師,事乖分閫。才謝光武,而遙制兵略,至於攻戰日時,鹹聽成旨,雖覆師喪旅,將非韓、白,而延寇蹙境,抑此之由。及至言洩衾衽,難結凶豎,雖禍生非慮,蓋亦有以而然。”
杜佑:“宋文帝勵精為治,俗阜人康,元嘉數十年閒,比漢之文景。自以財殷力盛,遂經略中原,命王玄謨等大舉北伐,遂至後魏太武親率二十萬眾至於瓜步,喪師蹙國,斯不量力、黷武之謂也。”
張懷瓘:“宋文帝,姓劉,諱義隆,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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