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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先生聽我這席話大吃一驚:“老舍先生住在附近你都曉得。”
我點了點頭:“因為聽我姥爺說過,老舍投湖自盡的前一個晚上,就是因批鬥後,無家可歸,和我姥爺一起在此附近喝了一頓悶酒。”
“請問你姥爺貴姓?”
“姓王名玉侯。”
高先生聽罷陷入了沉思,董事長問道:“你姥爺是侯爺?他的書法作品在臺北現在依然很珍稀,那可是一名大的書法家啊!”
高先生自言自語道:“何止是大書法家,他還是古建築專家,更是一位仁慈的善人。”
評價我姥爺為善人的可不多,看來高先生對我姥爺有一定了解。
高先生不聲不響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開啟盒子,裡面出現一把精美的扇子。扇面是一幅精美的水墨工筆畫,畫的正是西海的早晨。只見朝陽下,水面盪漾,周邊樹木茂密,一隻小鳥落在枝頭,題款為西海知春,上面有王玉侯的簽名和篆章。
高先生說道:“這把扇子就是侯爺臨終的前一年,贈送給我父親的,當時家父剛剛從農場回京治病,侯爺就給他畫了這幅珍貴的扇面,逝者如斯夫。”高先生說罷,眼睛中已經噙滿淚水。
我輕聲問道:“請問家父是何人,能與我姥爺有此深厚的交情?”
“家父姓高,全名高大力,曾用名李克儉。”
我馬上拱手一禮外加一個深鞠躬:“您原來是李部長之後,也是我姥爺的救命恩人,失敬,失敬!”
姥爺王玉侯是行伍出身,祖籍山東青島,畢業於黃埔軍校,屬於黃埔軍校四期學員。北伐時就是連長,盧溝橋事變前已經官至師長。北平淪陷前夕,姥爺受命以文人身份長期蟄伏,主要任務就是儘可能地保護北平的古建築免受侵略者的破壞。北平淪陷期間,姥爺幾乎走遍了北平所有的大街小巷,將有價值的古建築登記編號造冊,並配有建築影象。因那時攝影成本昂貴,除少數重要建築外,其餘的都是姥爺親自手繪。
姥爺自幼喜愛書法,遍臨名帖,曾師從清末膠東著名書法家丁佛言,三十年代已經在北平小有名氣。姥爺王玉侯擅長臨摹古代著名書法家的作品,據傳可以亂真,是大柵欄榮寶齋的“御用”書法大師,北平人稱“侯爺”。正直的姥爺,從不沽名釣譽,每每臨摹大師作品,均在作品不起眼處標有自己的名號,因而廣受文人敬仰。張大千、齊白石、徐悲鴻等大書畫家都是姥爺家的常客,酷愛書法的皇室後裔——愛新覺羅·啟功也是姥爺的“忘年交”摯友。
正是因為姥爺一手書法絕活,使媽媽一家即使在戰亂時期,依然生活無憂。
光復後,姥爺得到國民政府的嘉獎,並邀請他在國軍任職。因為當時正處國共內戰的前夕,全國上下,火藥味兒十足,姥爺不想“中國人打中國人”,於是藉故婉拒,閒賦在家。
當時的京城魚目混珠,治安狀態堪憂,由於姥爺長期潛伏,對日偽時期的“白道和黑道”較為熟悉,在其老師的再三邀請下,進入了警界,被委任為西城分局局長,主要負責刑事案件。
一九四八年的一天,姥爺親審一藥品倉庫被盜案。根據戰時條例,盜竊管控藥材應判死刑。但見主犯濃眉大眼、儀表堂堂,言語間可知其有一定的文化,不似雞鳴狗盜之人,又無案底,就起了憐憫之心,正欲輕判。此時,總局政治處來函提人,嚴重懷疑主犯系解放軍高官,需將此案主犯押至總局審訊。去了總局,主犯勢必凶多吉少。
姥爺當即決定親自押送該主犯去政治處。
當時政治處位於京城郊區的門頭溝。囚車行至一採石場,姥爺命令停車,與政治處押解犯人的副處商議道:“此人嘴極硬,估計上大刑也不會招供。這裡是臨時刑場,不如我們在此嚇一嚇他,沒準兒他就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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