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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延潮在捲上,用青筆寫了批語並蓋印,全程只用了不長功夫。
若是趙用賢等人在場,見林延潮如此快就看完了一份卷子,一定驚異這是什麼速度。
面對六百份卷子,林延潮倒是完全沒有壓力,推遲填榜,延遲放榜的事,那簡直是不存在的。
但問題對林延潮而言,是如何擺脫自己眼底鬻卷的嫌疑。
兩日的功夫,各房薦卷林延潮已是全部改完。
林延潮從各房薦卷一共抽出五份卷子,這都是含著四個一字的破題,並且是張鯨與林延潮約定三處字眼都相合的,另外兩處是在第三題的題尾,還有一處是在經義題的束股。
另十二份卷子都是隻包含一處字眼,就是四個一字的破題。
這些都是屬於不明真相群眾,聽說了謠傳,蠻寫來碰碰運氣,看看是否可以矇混過關。
這四個一字的文字關節,從方從哲上告自己時,就已經是走漏了風聲。
但是將卷子薦來的同考官仍是貪心不足,強行將卷子薦上來,也是有碰一碰運氣的意思。若非方從哲鬧這一出,這通關節卷子恐怕比自己案上的還要多一倍,將來捅出去定是一樁科場大弊案。
這些‘問題卷’倒不是篇篇都是小學生水平,反而是相當的不錯。
因為各房考官薦上的質量都有所保證。有的卷子就算‘通了關節’,若真胡寫一通,考官們也不敢亂取。
畢竟這是科舉最高考試,會試。
同考官身後還有林延潮,王錫爵這一關,會試後,所有的卷子還要送禮部磨勘。所以這些卷子文理皆通,甚至水平能達到取於不取之間。
林延潮著重看張鯨約定的五卷,其中有一份破題為‘儒一而為不一,聖人一勉之一誡之焉’的卷子。
林延潮心底甚是許之,此卷不同於其他‘通關節’的卷子。
這考生是有真才實學,只是……
“算你運氣好了。”
林延潮說完取出筆來模仿著這謄錄生的筆跡在紙上先臨摹寫了足足一個時辰。這謄錄生的行書法的是柳公權,林延潮又不是書法大家,著實費了好一陣氣力。
臨摹了差不多,林延潮覺得有,從袖中取出朱墨,用筆沾了在此人‘儒一而為不一,聖人一勉之一誡之焉’的硃卷上改為‘儒一而為不一,聖人一勉之十誡之焉’。
儘管只改了這一筆添了一個豎,但是為了這一豎,林延潮模仿此謄錄生筆跡,足足練了一個時辰,最後有八成相似才添上去。
王錫爵出身翰林,一生與文墨打交道,這一筆若沒有一定火候,極容易讓他看出了端倪。
考試卷子是朱墨謄錄的,考官房裡是不能有朱墨的,考官閱卷在批語上只能用青墨。所以這朱墨是林延潮知道自己任主考官後一直隨身帶著的,待任命下達時隨身攜至貢院,今日終於派上用場。
寫完這一筆林延潮汗如雨下,吹乾墨跡,然後他將這自己修改的卷子丟入自己選定的薦卷中。
最後林延潮將其他四份‘通關節’的卷子與另外十二份卷子合作一併帶上然後往主考官裡走去。
敲門。
房內傳來一陣衣裳掠動的聲音,房門開啟,王錫爵穿著燕服先看了一眼林延潮懷中揣著的卷子,然後問道:“宗海,這般晚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不好嗎?”
林延潮道:“下官有一事不稟閣老,實不能寐也。”
王錫爵哦地一聲道:“何事如此之急,那好吧!”
林延潮進入王錫爵考房,王錫爵親自掌燈,然後示意林延潮入座問道:“宗海有何要緊事?”
林延潮道:“下官閱卷中,發現有人慾行鬻卷之事。”
王錫爵道:“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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