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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開化蠻夷,教民屯墾,興修水利等等,治下百姓無不稱讚他的功勞。其中艱辛自不用多說,而張嗣修也是如此,聽蕭良有說張懋修,張嗣修兄弟二人所為一切,都希望天子能看在眼底,將來有一日能夠為張江陵平反,恢復了張家名爵。
林延潮聽後有些唏噓,他見蕭良有多次窺探自己的臉色,知道他說這話的言下之意。
林延潮一杯酒下肚道:“當年張太嶽對林某並無恩德,而林某之所以上諫更非為了什麼私誼,而全然為了公義,所以子樞說得感激其實不必了。現在林某知道子樞過得還行就放心了,我們還是談談義學與圖書館之事吧。”
蕭良有聞言稍稍露出失望的神色強笑道:“好吧。”
林延潮當即道:“我以為為政之道,目光當放長遠,而作為卻在當下。”
“我當初倡議在京裡設立義學,讓每個蒙童都能讀書,再至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皆為開啟民智而行之。以京師而論,原來百人裡有十人能知書認字已是很好,在地方州縣蘇浙之地還好一些,但貧瘠之地則百不足二三。”
“但而今京師經過十年的普及教育,百人之中至少有十五六人知書認字,甚至二十人,再過十年,則能達二三十人,若堅持至三十年,京中人口將有近半百姓能識文斷字。試想一二,不僅京中如此,放到整個天下若有一半以上的百姓都能識文斷字,那時候整個天下會是什麼樣子!”
蕭良有點點頭道:“宗海兄真有遠見卓識。不過此事非百年之功不可。”
林延潮道:“不錯,所以才有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之說。從京中再至應天,從應天再至十三省省治,以此類推。普及義學之事非百年不能見功。”
“我們所為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從不信什麼一代人只為一代事,我輩不僅應只謀這一代人的事,還要替後世鋪好路,搭好橋,將來的路要怎麼走,就看子孫後輩要怎麼走。我等辦教育之事,就是利在子孫,當不計利不急功而為之,如此中華遲早必有作為。”
蕭良有道:“宗海所見固然高遠,但是此舉在於物力財力的艱難,國庫空虛,朝廷自給尚且艱難。至於普及義學,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哪裡有那麼多的塾師?哪裡有那麼多的書本?蒙童筆墨紙硯又從哪裡來?”
“除了兩京外,恐怕難以普及至天下了。”
林延潮笑了笑,話是如此,若自己能坐到更高位子上,這一切都有可能。
蕭良友一杯酒豪飲下肚朗聲道:“但那又如何呢?地瘠栽松柏,家貧子讀書,這是宗海當然三元及第,在金鑾殿上之言,良有可謂記憶猶新。百姓家貧猶然懂得讓子讀書,又何況於一國一邦呢?百姓讀書教育之事,國家再難也是要辦啊。”
林延潮見蕭良有提及當年自己狀元及第時,金殿傳臚說過的話,不由一笑。
有些回到了自己年輕意氣飛揚之時,一晃眼已是十年有餘。
五月六月之交。
因為彈劾,戶科都給事中胡汝寧亦隨後請辭,但內閣不允。
官場上為此譁然。
事實內情是林延潮得到王家屏的同意後,就讓胡汝寧立即寫了辭疏,再讓內閣駁了回來。
而這時候兵部尚書王一鄂再度上疏以病請辭。天子不允。
然後禮部尚書林延潮上疏,這幾年鄉試物議極多,為國掄才本就當慎重,八月各省秋闈選拔主考官應選拔德才兼備的考官,以防止考試之時不公,引起士子不滿。
林延潮上疏的言下之意路人皆知。
考試一旦出現弊情,那就是選官不當的責任,這個鍋誰來背。
此事責任重大,不可以交給都察院,翰林院選拔,唯有我禮部一力肩挑。
林延潮的上疏引起一陣議論,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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