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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以割裂經義為能事,國家就是如此考經義的嗎?”
簫良友說完,眾翰林都是陷入沉思。
這話說的對啊,四書合在一起只有四五萬字。
科舉考試兩百年,不說別的,四書題各種搭配方式已經被考爛了,考句號,考子曰,各種惹人發笑的出題方式都想盡了。
最後想出截答題這等考試方式,什麼是截答題?
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
正常考官的考法是'學而時習之'一題,'不亦悅乎'一題,或者'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一題。
變態考官考法是,'習之,不亦'一題。這樣句內題還好,可怕是句外題,甚至章外題目,最變態的就是'天外飛仙',譬如上句在論語,下句在春秋這等。
這樣考試就被人罵作割裂經義。
截搭題在小三關如縣試,府試,院試之中非常普遍,一般的截答題也就算了,若是碰見'天外飛仙'這樣的題目,九成九的考生都只能一臉懵逼。
不過也不能怪考官,誰叫四書題就那麼多字,兩百年下來早都考光了。
碰到變態截搭題的考生當然罵人,後來朝廷規定會試,鄉試不允許有截搭題,因此不少小三關被截搭題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考生,到了鄉試,會試反而簡單的如喝水吃飯一樣。
只是又苦了會試,鄉試考官整天想著如何出題,都白了頭髮。
經義題都到這地步了,你他媽還往死裡考。
林延潮聽了蕭良友支援倒是很意外,萬曆八年的進士,留在翰林院裡的,只剩下他與蕭良友了。
二人平日關係很一般,彼此見面了稱一聲年兄,私下沒什麼往來。
但是沒料到這院議中,往日的'表面兄弟'蕭良友,居然站出來支援自己。
蕭良友道:“諸位,我讀書時擅以經義,後為翰林,兼讀史籍,歷朝典故,方知經為體,史為用,經史並讀才是經世致用之道。”
趙用賢道:“此言實急功近利,所謂的史料不過是說一段故事,記幾個地名,幾個人名罷了,何來經世致用的道理?”
這時候一名庶吉士起身反對道:“趙翰長有所不知,學史不是為了記住幾個地名,人名,而在於思辨,恰如學習經義,學而不用,則廢,學史不思辨,不結合經義,用而不學,則……”
趙用賢打斷道:“方庶常,聖人說的是,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並非結合史籍而言。”
林延潮看去這方庶常,就是庶吉士方叢哲,浙人。
心學,事功學,氣學各種思想都起於浙江,以及明末三大思想家都是浙江人,故而各省之中論學風開放,相容幷包首推浙江。
往科舉上說,浙江也是著名的死亡之組。連徐渭這樣的大才都不能衝出鄉試,走向會試。
方叢哲不過小小庶吉士,也敢直言反對趙用賢,當然令他不滿。
“翰長,是學生孟讓。”被斥責後,方叢哲沒有再辯論。
林延潮見此卻道:“方庶常方才說學史在於思辨,吾深以為然。”
方叢哲神色一動,垂頭道:“學生謝學士之言。”
趙用賢看向林延潮道:“林學士,思辨之道在於有根有據。一介草民議論國家大事,誠為他人笑耳,他的根據在哪裡,不求經義踏實,而去思辨,豈不是本末倒置嗎?”
“不說時務,說史籍,三代不用說了,聖賢早先言,我等何敢論之。至於歷代帝王,施政的成敗得失,不為官,不歷事,一切見識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如何說出所以然。所謂思辨只是井中撈月,竹籃打水而已。”
季道統也是道:“我只聽過經義思辨,卻不曾聽過學史如何思辨?學生倒是想向學士請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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