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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道交好,自袁宗道被沈一貫暗算罷官後,常為之不平。
今日他聽了張簡修殉國事後,心底久久不能平之,回到家裡後就在書房閉門不出,連家人喚他用飯,他也是不理。
身為兵科左給事中以來,李沂也是身居高位,平日甚至與兵部的部堂也可平起平坐。
而身在官場久了,他談不上如何清廉持身,逾久也是錦衣玉食。
但這日他心不能平。
“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
他念起了滕王閣序這首詩,想起當年在翰苑時的抱負,袁宗道仗義直言而被奪官,種種之事浮於他的心頭。
“為天下主而一國皆失日,天下危矣,一國失之而我獨知,我其危矣!然而我一人危矣,好過天下危矣!”
想到這裡李沂脫下官帽放在一旁,拿出言事奏疏鋪平於案上。
“恩師當年懷必死之志,上天下為公疏!天下不言獨言之,今日學生不才,唯有死諫而已!”
說到這裡李沂當即蘸墨於紙上疾書……
次日疏入朝廷。
李沂於文書房投疏後,即至六科廊與兵科都給事中徐成楚請了假,言自己身子不適。
徐成楚不疑有他,反而叮囑他好好在家休息。
李沂回家之後,將家僕盡數遣散,令人帶信至老家,身旁僅餘一老僕。
等至中午,李沂家中遭破門而入。
錦衣衛湧入其寓所,大喝道:“抓拿朝廷欽犯李沂!”
李沂離屋道:“李沂在此!”
但見為首的錦衣衛斥道:“大膽李沂,陛下問你,為張居正報仇乎?”
李沂仰天大笑道:“臣對陛下忠心,為社稷進言,為蒼生進言,何曾要為誰報仇?”
錦衣衛又問道:“陛下再問你背後可有人指使?”
李沂朗聲道:“臣乃言臣當秉直而言,不負天子,不負史書,何來指使之說。臣對陛下耿耿忠心,今日卻遭見疑,臣又有何詞?此事只是臣一人主意,於他人無關!”
“李沂,我再問你一次,背後可有人主使?若招出,陛下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否則唯有死路一條!”
李沂道:“李沂不過說了幾句話,又有何罪?張太嶽以身當國,又有何罪?李沂之冤事小,張太嶽之冤事大。李沂身死,不過少一饒舌言官,毫不可惜,但張太嶽之冤不雪,將來又有誰敢任事?朝廷何來良相?道旁築室可治國乎?臣泣懇請陛下明鑑!”
見此對方喝道:“來人剝去衣冠,拿至午門先廷杖六十,再下詔獄問罪!”
但見四五名錦衣衛七手八腳拿住李沂按在地上。
卻見李沂滿臉都是泥沙,口中猶自念道,臣懇請陛下明鑑!
陛下明鑑!
陛下明鑑!
“拿布堵起嘴來!”
李沂被拿之事,頓時驚動了六科廊的言官們。
吏科都給事中楊東明,戶科都給事中耿隨龍,兵科都給事中徐成楚等人都是大驚,然後召集了幾十位言官前往內閣求情。
而此刻首輔趙志皋(正好)頭疼不能理事,現在閣內唯有次輔張位,三輔沈一貫二人主事。
面對逼來的言官,次輔張位,三輔沈一貫皆如臨大敵。
吏科都給事中楊明東,萬曆八年進士,歸德人士,理學名家。
他與呂坤,沈鯉都是當今朝堂清流中極有聲望的人物,歷史上河南大飢,楊東明不惜犯節上饑民圖,其中一圖‘一家老小七人逃荒,入一林內不能進,商量將十五歲的女兒賣去,女兒挽娘衣哭不忍舍。一家人又商議將兒與兒媳賣去,兒與兒媳跪下痛哭不肯去,最後一家抱頭痛哭齊於樹上自縊,只餘下二歲小孩在林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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