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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月剛來的時候孤傲得很,可後來不也想開了,一腳踏進這地方,哪還有世家才女鄭泠鳶?從雲端跌落到塵埃,也不過上面一道旨意的事,」那嬤嬤將人帶至一處房門前:「這就是十六月的房間了,諸位請便。」
室內的裝飾簡單卻不失風雅,屏風後的窈窕身形若隱若現,十六月正要除去頭上珠釵,聞聽室外的動靜另披了小衣來看,符津正帶著小柏等人四下打量,深更半夜的,不可謂不失禮,十六月眉頭一皺,符津擺手讓人去門外相候,大馬金刀的往那芙蓉小榻上一坐,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
十六月壓下眉目間的慍色:「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沒人招待他,他便自個兒挑那桌上的酥餅吃,等墊補的差不多了,方才出聲吩咐:「沒有茶嗎?」
茶都涼透了,她端起寒梅八寶壺,本欲另沏一壺新茶來,想了想,還是將幾乎要見底的涼茶好容易湊了一盞給他:「沒熱水了,大人將就著用吧。」
茶底就那麼點毛病,又涼又澀,他也不講究,能解渴就行,可是喝完又不免抱怨:「好心來替你贖身,連口熱茶都喝不上。」
「大人要替我贖身?」十六月不免驚愕,自從舉家獲罪,旁人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現如今居然有主動貼上來的?好意來的猝不及防,她不得不慎重:「條件呢?要替我贖身可不是金銀就能擺平的,還得上面那位鬆口。」
「不是我要替你贖身,是我家督主心善,託我來走這一遭。」
他們家督主?應當就是今日在席間見過的那位了,自己同他不過今日一面之緣,他居然要替自個兒這朝廷要犯開脫?難不成也想像那些俗人一般養個乖巧溫順的小情兒解悶?她面露難色:「我不與人做外宅婦的。」
「哈哈哈哈,」符津見她誤會笑的直打滾,也顧不得探究姑娘家的敏感多疑,只道:「姑娘姿容勝雪,但你放心,我家大人是鐵定瞧不上的。」
他這肯定的語氣非但沒讓她安心,反而更讓人疑惑了:「大人要替我贖身,總要有個緣由?」
緣由?符津睏意上湧不免打起了哈欠,楚逸軒雖然沒說原因,但符津也猜了個七八分,當年鄭御史既然是為蘇家仗義執言而平白受累,楚逸軒瞧見他孫女,幫扶一把也不過舉手之勞,就算謝過了當年他肯為蘇家逆天命直言之恩,繞來繞去,左不過因著一個蘇家,說的再具體點,因著一個蘇念卿罷了。
不過這話不能往外說,符津這會兒也累了,直接道:「沒有條件,姑娘也不必問緣由,只管跟我走就是了,陛下那邊也不過我家督主一句話的事,出了這院子,我家大人會給你一筆盤纏,你自去過你的自在日子。」
「那大人請回吧,替我謝過你家督主好意,」她道:「萬事講究一個等價交換,沒緣由的好意,恕妾不敢領受。」
「姑娘,開開竅,機會就這麼一次,我家督主這兩日就要回京了,等他走了你再後悔,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夜深了,大人請回吧,」她說著攆人的話,比著趕人的手勢,符津也不好多待,反正自個兒該說的也都帶到了,人家不領情就不關自己的事了,他招呼著一眾人起身離開,回到驛館的時候楚逸軒還未歇下,他打了個招呼:「督主還沒睡啊?」
「事辦完了?」楚逸軒反問。
「算是……辦完了吧,」他攤手錶示無奈:「我話都帶到了啊,人家不領情我就沒辦法了,這都什麼時辰了,睡了睡了。」
他本想繞過楚逸軒徑直去睡,冷不防又被人揪著領子重新提了回來:「那便給她留下些盤纏,一個姑娘家,手裡有銀錢,做事也有底氣。」
「哥哥,我的好哥哥,騾子都不帶這麼使的,好歹讓我歇個覺,明日再去嘛。」
「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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