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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玉柱最近的幾個官員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靠了靠,那意思很明顯了,撞吧。
他要是真有撞柱死諫的氣魄,也不至於在西陵戰局之上一退再退,被眾人的唾沫星子噴的抬不起頭。眼下自己豪言都放出去了,這般騎虎難下也是為難,自己要撞柱死諫,這幫朝臣,他們都不知道攔一攔的嗎?
不過他的為難也未糾結太久,那白姓書生又站了出來。
「王國舅何錯之有,是郡主錯了!」
他這又是什麼意思,王國舅以為要有反轉,也顧不得糾結,殷切的朝他望過去。
「郡主自六年前就錯了,她一介女子,又是鎮北王和長公主的金枝玉葉,安安穩穩的留在京城有什麼不好,她錯就錯在不該離經叛道的進了軍營,她不該將這江山社稷扛在肩上,不該將四境安危系在心底。六年前山河破碎,她何必整軍死守,就該由著六部鐵騎一路南下!西陵戰局與她何干,她就不該多管閒事,索性便由著夷相人奪筑陽破荊城鐵甲寒兵直取京師。這就是郡主之錯!」
他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她就算沒死在異族刀劍之中,也早晚死在佞幸口舌之下!」
殿內不少人唏噓,果然是讀書人啊,好厲害的一張嘴。
蘇念卿品行如何,鎮北王府如何,他們這些人這些年都是有目共睹,此刻聽那書生出言,不少人眼角濕潤,蘇念卿在軍中弄權棄城而逃甚至意欲不軌,他們是半個字也不信的。說句大不敬的,鎮北王府若真有心奪權,又何必等到今日,那把龍椅早就換人坐了,又何必落得個闔府為國捐軀她一介孤女還要被這佞幸如此顛倒黑白的下場!
「陛下,」朝臣中有人站了出來,一句話將王國舅打入萬劫不復:「王國舅棄筑陽拒荊城,膽小怯戰,以致國土淪陷,荊城之外現下白骨猶存血跡未乾,不殺不足以告慰亡魂!」
眼下事實清晰,請求嚴懲王國舅的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王國舅惶恐之下拿先皇后出來說恩:「陛下,臣自知有罪,就請陛下看在長姐的面子上饒臣一命。」
他頓地叩首,這會是真的怕了。
若非看在先皇后的面上,又豈會留他到今日?群臣激昂,他總要給朝臣百姓一個交代的,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照這個趨勢發展,無奈的閉了閉眼:「就依眾臣所請,殺之以告慰西陵亡魂。」
早有金吾衛上前壓著他的肩膀往外走,楚逸軒忽而開了口:「且慢。」
數道目光同時朝他望來,不知這朝廷鷹犬又想做什麼。
「陛下,棄城而逃顛倒黑白,殺了是不是太簡單了,臣覺得非凌遲不足以贖其罪。」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本朝還從未有一位官員被施以凌遲之刑的。
眼前的這個楚逸軒,宣隆帝突然覺得他陌生的厲害。楚逸軒不緊不慢,繼續道:「王國舅姻親、兒女、朋黨、座師……」他一個一個的點出來:「臣覺得他們並不無辜。」
株連!凡同王氏一族有沾染者皆殺!
其實無論宣隆帝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些人,楚逸軒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可宣隆帝被那淬了寒毒的目光看的心虛,他不想在這些事上多做糾結只想早些退朝,反正說來說去不都是死嗎?那怎麼死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他緩緩鬆了口:「就依楚督主所言,退朝。」
王國舅徹底絕望了。
宣隆帝未及起身,楚逸軒冷聲道:「臣還有要事要稟!」
宣隆帝心底的那股不安更甚,他撐著龍椅起不來,劉勉那個沒眼色的卻不知道上來扶他。他都依楚逸軒所說發落了王國舅了,他卻不知收斂沒完沒了,宣隆帝語間不免帶了些火氣:「改日再說。」
「是關於內子身殞一事的詳情,陛下不妨聽聽吧。」
這麼一句話,宣隆帝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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