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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都看著呢,他縱有再多的疑惑與不滿也只得先按捺下來,只等著下朝後再處置,可這個時候的宣隆帝還不清楚,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此次朝會主要還是為了西陵兵敗,筑陽失守一事。
王國舅率人先棄筑陽,又離荊城,率著人馬一路奔波至金陵,他這會獨自入宮請見,哭的聲淚俱下:「陛下,郡主要殺我!」
池程的奏報宣隆帝是一早就收到的,西陵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瞭解了個七八分,尤其是對蘇念卿和王國舅二人的品行,他可太清楚不過了。王國舅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但還是由著他繼續往下說。
「呵,國舅爺棄城而逃以致大片疆土淪陷,郡主能容忍你回京反咬一口,倒真是仁慈。」
這話說的一陣見血,就差把你死有餘辜掛在嘴邊了。
王國舅抬眸去看這張厲害的嘴,想著自己同師銘爨並未舊怨,怎麼一張嘴就這般不留情面?
他暫且壓下心頭的不滿,抹淚道:「師大人不知,臣棄城是不假,實在是蘇郡主有意在西陵弄權,排除異己,要不是臣機警早遁,便是死路一條啊!」他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臣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郡主奪兵弄權,安之她意欲何為?臣只能先行回京,告知陛下早做打算,不然臣縱戰死,也絕不願背這棄城罵名,被人口誅筆伐啊!」
「照王國舅這麼說,倒是您忍辱負重,一心為陛下考量了?」他話間譏誚,顯然是不信。
「正是,」王國舅自己都敬佩自個有這麼厚的臉皮:「郡主借著為陳老弔唁之名來西陵弄權,剛至筑陽便聯合池程等賊子,將西陵軍權收了去,違令者動輒要砍人腦袋,臣只得假意應下,尋機會帶兵回京,告知陛下西陵近況。誰知,郡主奪了軍權卻不死守,筑陽城一戰未打,郡主便率人潰逃至荊城,以致國土淪陷,百姓流離,實乃我大鄴之殤!」
她若真的棄城潰逃,也不用將自己傷成那副模樣。王國舅以為她沒了,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什麼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靜立了許久都默不作聲的楚逸軒都不免輕嗤一聲。王國舅聞言睨向他:「督主這是何意?」
楚逸軒神色淡淡,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王國舅一家之言,如何取信於人?」
「臣自知臣之所言諸位定然不盡信,」他望向上首,拱手告禮道:「臣回京途中,僥倖從夷相鐵蹄下救下一白姓書生,臣之言不可信,西陵之事,不若就由他說給諸位聽?」
想起之前那史官所言,蘇念卿功績斐然,當青史有名,忽而就想看看王國舅要怎麼把這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他揮手道:「宣。」
白姓書生在殿內站定,在他告禮的時候,數道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他只當沒看見。王國舅在其身側出聲:「西陵之事,你只管據實報給陛下。」
白姓書生拱手又是一禮:「臣自西陵而來,蘇郡主確實奪了西陵軍中的指揮權,筑陽城也確實一戰未打拱手讓人,方才王國舅所言確是實情。」
楚逸軒將指骨捏的咔嚓作響,王國舅滿面得意,正要擺手讓這書生退下,不妨他繼續出言:「只郡主是在筑陽城失守王國舅怯戰連連的情況下不得已而奪權,之後王國舅便帶著一半的兵力一路奔逃入京,恕臣直言,倘若不是郡主臨危奪權,據城而守,荊城現下怕也早已失守,畢竟王國舅草包之名,西陵人所共知。」
王國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想斥責他退下,但這麼一來豈非預設他說的是真的,只能慌張望向上首:「陛下莫要聽他胡說八道。」
師銘爨卻不肯放過他:「是國舅爺說一家之言不可信,怎麼,人說了國舅不想聽的,你還要堵了人嘴不成?」
兩廂爭執之下,李塬從百官中站了出來:「兒臣當日赴西陵迎陳老棺槨入京安葬,兒臣可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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