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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被人點名的那人也不甘心,往日怎麼不見這姓汪的這般乖覺,這時候玩拱手讓權這一套,想得倒美,要辦一起辦,出了岔子大家一個也別想跑。
「汪大人說的哪裡話,你我是受我皇所命主理此事,自然是該有商有量,把這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眼瞧著姓劉的存心拖自己下水,他也不再爭辯,在場的眾人中屬這兩人官職最高,再不拿出個主意來,怕是要誤了吉時了,到時候真就一個也跑不了,他道:「那這樣吧,你我帶著人分頭行事,劉大人是想去按察司府上呢?還是去鎮北王府上?」
他兩個都不想去,可惜他沒得選,若放在平時,他肯定更想躲著楚逸軒,但放在今日,他更不想招惹蘇念卿,思來想去,還是硬著頭皮帶人去到按察司府上幫忙操辦。
事實證明,這府上還真沒什麼需要自己幫忙操持的,那紅綢扯的比火光還要晃眼,地面上擦洗的連半點灰塵都不見,他瞧了瞧自己的靴子,還是刻意避開了夾道正中鋪著的紅綢,不忘提醒身後人:「都機靈點,跟著我走。」
這一應佈置沒什麼需要自己費心的,楚逸軒今日的儀表打扮,自己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只是自覺的站在一邊充當隱形人,遇到禮儀時辰之類的小事上提點一番便罷了。
楚逸軒極少有穿的這麼鮮亮的時候,許是平日穿著太過暗沉的緣故,愈發顯得今日光彩奪目。他身量頎長,腰間束帶更襯得人挺拔幹練,再往上是一張冷淡卻不乏柔情的臉,霞姿月韻,好似二八少年,浮白載筆,不輸文人氣量。
符津一刻也不肯消停,捂著腦袋比劃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瞧我哥哥怎麼樣,我稱一句擲果盈車不過分吧?」
旁人恭維的同時不忘損他:「津哥,這兩句話一出,肚子裡怕是沒墨水了吧?」
「我告訴你們,大喜的日子不跟你們計較,」符津朝眾人招手:「走走走,都麻利點接我嫂子去。」
主事那官員這才大著膽子站了出來:「符大人莫慌,時辰還差點。」
「我他孃的等了大半年了,怎麼還沒到時辰?」
這話說的禮部官員不敢接,還是楚逸軒斥道:「別犯渾。」
眾人捧腹大笑:「津哥,督主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兒啊,知道的是督主成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郎官呢?」
這邊喜氣洋洋,另一廂又是不同的場景。鎮北王府,禮部的官員一度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一官員小聲唏噓道:「半個喜字都不見,好歹掛個燈籠添些喜氣啊。」
另一官員示意他朝前看,廊下兩個白色的燈籠尤為醒目,他訕訕閉了嘴,好傢夥,誰家成婚掛白燈籠?不等他開口提醒,王府的管事命人扯了兩張紅布將那燈籠罩上了。
幾人指揮著人手著意給院裡添些喜氣,內室,杭氏檀氏等人攥著蘇念卿的手,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喜嬤嬤捧著赤紅如火的嫁衣提醒道:「郡主,該換衣裳了。」
「給我拿身孝服來。」她吩咐。
喜嬤嬤笑意僵在臉上,滿是為難:「郡主?」
「我沒說不穿,你慌什麼?」
檀氏看她不緊不慢的幫自己穿上雪白的孝服,再由人幫著一件件套上如楓的嫁衣,裡裡外外套了七八層,這才算收拾停當。
喜嬤嬤幫她開面、束髮、戴冠,檀氏瞧著眾人忙做一團,腦中卻是另一幅場景,五年前,也是這麼個時節,或許還要再晚上幾日,北疆失了主心骨亂作一團,離林人瞅準了時機興兵進犯,滿朝文武唯唯諾諾無計可施,蘇念卿一身重孝跪在祠堂,眼淚都要哭幹了,就在檀氏以為她扛不過去的時候,她忽而開口吩咐:「給我拿身輕裘來。」
而後一身重孝銀甲,扛起了北疆的破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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