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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郎這下似乎聽清了,愣了愣,睜大眼睛看我。未幾,他似突然酒醒了一般,面色大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不理會他,只看向曾氏。
「隨本宮來。」說罷,我不多言,朝外頭走去。
我將曾氏帶回了國公府裡。
見我回來,白氏等人又驚又喜,阿譽、阿諶和阿珞幾個也歡喜地跑出來。
不過當白氏她們見到了後面馬車上下來的曾氏,她們都愣了愣,神色各異。
我摸了摸阿珞的頭,微笑道:「蘭音兒給你們帶了許多宮中的點心來,都是你們愛吃的,跟著她去吧。」
阿珞高興地答應了。
阿譽和阿諶則期期艾艾地朝門前張望,問我:「上皇不來麼?」
「上皇事務繁忙,今日不來。」我說。
二人只得乖乖應下,跟著蘭音兒吃點心去了。
曾氏與白氏三人見過禮,低著頭,神色不定。
我對白氏道:「讓人找一間院子,打掃打掃,曾夫人今日在這裡住下。」
白氏應下。楊氏張了張口,似乎想問什麼,被孟氏扯了扯袖子。
「請皇后和曽夫人到堂上坐下。」孟氏道。
我頷首。
堂上,成婚那日掛的彩還在,喜氣仍存。
眾人分賓主坐下,我對曾氏道:「本宮記得,那日見卿,就是在此處。」
曾氏低頭答道:「稟皇后,正是。」
「卿將袖子撈起來。」我說,「讓本宮看一看。」
曾氏愣了愣,忙道:「妾賤軀醜陋,不敢讓皇后入目。」
白氏在一旁勸道:「皇后關照夫人,夫人切莫推辭才是。」
我說:「事已至此,卿莫非連讓本宮知道也不願意?」
曾氏眼圈已然發紅,沉默片刻,終是顫抖著手,拉開了袖子。
便是早有預料,那雙臂上的瘀傷也還是讓我吃驚不已。白氏等人也看到了,亦睜大眼睛,以袖捂口。
一塊一塊,新舊相疊,青紫相錯。還有那已經癒合的疤痕,泛著新皮的粉色,一道一道,像是鞭子抽的,受傷的時候當是不輕。
手上如此,身上不必看也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了。
曾氏突然從席上起身,一下跪在了我面前。
「皇后……皇后……」她的眼淚不住流淌,哭得渾身顫抖,話也說不全。
——
曾氏在四姨母家中的境遇,與蘭音兒打聽到的大差不差。
她祖父經商,攢下不少家資,傳到父親時,便想著要讓女兒嫁一個官宦人家。恰好合郎年紀到了,偏偏家道中落,難尋那門當戶對的良配。兩邊各有所求,經媒人說親,成了婚。
曾氏雖是小戶人家出身,卻是從小讀書的。她嫁給合郎之後,一心想著讓合郎重振家業,見合郎總喜歡出去喝酒作樂,就出言相勸。不料,合郎是個暴躁脾氣,不但不聽勸,還怪曾氏竟敢看不起他,成婚的第一個月就把曾氏打了。後來的日子裡,打罵就是家常便飯。合郎嗜酒好賭,每日與一群酒肉朋友鬥雞,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必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就要摔東西,若曾氏在跟前,就定要打人。
「他罵妾家中不過是賣貨的……都是下賤出身……」曾氏哽咽著,道,「當初嫁給他,是貪圖他家富貴……想要攀高枝……妾嫁給他之後,不出一年,妾的父親就去世了……他便罵妾晦氣……是妾累得他總是輸錢……這兩年,妾陪嫁的嫁妝全被被他拿去賭了……今日皇后看到的畫,已是父親留給妾唯一的東西……數月前,合郎也說要拿去賣了,妾死活不從,又是一頓打……幸好那時,上皇將婚事昭告天下,他覺得前途有望,這才將那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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