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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只見曾氏竟是走了出來,到了馬車前,端正地行了個禮。
蘭音兒大約也沒料到她會出來,愣了愣,看向我。
隔著綺羅簾子,我看不清曾氏的面容,不過身形還是依稀記得的。
「起來吧。」我溫聲道,「妾不告而來,是妾失禮在先。妾路過此的,見得府上熱鬧,便有了那拜訪之心。還望少夫人莫見怪為幸。」
曾氏忙道:「國夫人這是哪裡話!國夫人乃貴客,妾這等人家,是盼也盼不來的。如今夫人駕臨,敝舍蓬蓽生輝……」
她大約想說些場面話,卻又有些不善言辭,支支吾吾,實在湊不出許多來。
我說:「夫人有心,不知府上有無好茶,容妾小坐。」
「有,有的!」曾氏連聲說著,請我入內。
我戴著羃離,下了馬車,搭著蘭音兒的手,往宅子裡走去。
這宅子的前堂很是熱鬧。那些送禮來的賓客,都被請到了前堂去。我遠遠望進去,那裡頭似無人招待,只等他們喝了茶離開。
「不知府上的大郎何在?」我問曾氏。
曾氏的目光有些躲閃,聲音愈加拘謹:「丈夫……丈夫會友去了,不在家中。」
隔著羃離上垂下的輕紗,我能看到她臉上敷著厚厚的粉,還擦著胭脂。
只是那胭脂的顏色有些不自然,一邊的頰上,有些微的異色,似是底下有青紫。而那點著唇脂的嘴角,似有些腫。
我想了想,還待再問,身後的管事忙道:「花廳在那邊,容小人為二位夫人帶路。」
那花廳,臨近後院,看其中陳設,雖陳舊了些,卻頗有些講究,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舊藏。想來,這個地方當是這李府招待貴賓之處。
侍婢奉茶上來,我卻沒有坐下,只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畫。
曾氏陪著站在一邊,不時地偷眼瞅我,似是對我一直不解羃離很是好奇。
「這畫,是廖敬之的?」我看著最顯眼位置上的一幅山水,問道。
「正是。」曾氏答道。
「廖敬之的畫可都是寶貝。」我說,「傳世極少,每一幅皆值數百金,這般大的,只怕千金也不止。」
曾氏露出訝色,道:「夫人亦喜歡畫?」
「粗通罷了。」我說。
這是實話。我從小到大,什麼古董沒見過,也從不關心它們的價格。之所以知道廖敬之的畫值多少錢,全然是因為我有明玉這個麼喜歡類似山水的閨中好友。
「廖敬之的畫頗是難得見到。」我說,「不想竟是在府上得以觀賞。」
曾氏微笑道:「不瞞夫人,這畫,是隨妾陪嫁而來的。」
「哦?」
「妾自幼就愛畫山水,尤愛廖敬之,研習的第一幅畫,就是廖敬之的摹本。」曾氏道,「父親母親疼愛妾,便花重金買了這畫回來,妾出嫁之時,這畫也做了陪嫁。」
我頷首:「原來如此。」
大戶人家的女子,陪嫁裡有些珍玩書畫,這很尋常。不過曾氏的家世低微,用這樣的物什來陪嫁,並不多見。
不過想一想也能明白。李家是官宦世家,曾氏進門,算得高嫁。想來,曾氏的父母不願女兒被看不起,便置辦些高雅之物,以彰顯自家的教養不輸高門大戶。
曾氏卻彷彿尋到了知己,接著問我:「不知夫人喜歡哪家的畫?」
這問題,著實困難。
正當我想著如何回答,突然,花廳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準確地說,那是一陣腳步聲,伴著罵罵咧咧。
「公子……公子且慢!」管事的聲音也一併傳來,「少夫人正在待客,那是魏國夫人來了,公子還是……」
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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