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崐侖七日之期,設立初衷便是張榜公示,告知江湖。
這期間自然也是方便弟子收拾細軟,與家中訣別、修書、傳信。
七日後,飛舟在一個地方接應等待弟子,靠著一張拜帖認人,去留隨意。
沈懷霜點頭應下,稟明瞭剛才的情況,他並不打算急著和盤托出鍾煜的情況,只和宋掌門道:「臨行前,我還有一事想與師兄談談。」
鍾煜目光一緊,與掌門同時看去。
沈懷霜從袖中取出三枚銀針,銀針捏在指尖,針尖發亮,針身也比尋常銀針短。
它不僅被截斷一半,更是小心翼翼地打磨成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不是常年習武之人,根本不會在它飛出時發覺它的存在。
宋掌門盯著沈懷霜指尖,蹙眉看了許久:「你這從哪兒得的?」
沈懷霜:「便是從徐坷身上擷取的。」
「崐侖沒有這樣的東西。」宋掌門大驚,「徐坷性子難定,卻無惡骨,他怎會想到用它?!」
沈懷霜話不言盡,緩緩道:「此子修習一事,還請掌門多加教誨。」
宋掌門撫須沉思良久,嘆氣連連:「是我對他欠了管教。」
沈懷霜頷首別過:「師兄,那我先行一步。」
鍾煜聽到這動靜,看了過去。
這一眼,沈懷霜沒有避開,視線足足在鍾煜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青衣擦碰鞋面,微起波瀾,他轉過身道:「走。」
鍾煜一愣,鬆開了抱臂的手,沉著臉,追了上去。
下山路途遙遠,還是乘車最快。
灰馬打了響鼻,撒開四蹄,車內,木簾平整垂下,擋住一路上的翠林和日光,偶有風動,吹起一角簾子。
山路不平,馬車顛簸。
沈懷霜模樣已恢復如初,在馬車上,坐得端端正正,天青色衣衫平整。墨發後的髮帶擦過臉龐,垂在肩側,纖塵不染,臉的輪廓分明,卻不鋒利,看著不過是二十五的樣貌,氣勢卻莫名逼人。
他生氣是隱著的,不會遷怒,也不會質問。
待氣消了,沈懷霜看了鍾煜一眼,問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一直不說話麼?」
鍾煜沉著臉答:「是我做錯了事。鬥毆滋事。鬼鬼祟祟,不辭而別。」
沈懷霜緩緩啟口,道:「山門一事錯不在你。前因後果我知曉,你並非衝動。」
那話語像一杯溫水。
開口也不是指責,更像是同輩之間心平氣和地說一件事。
鍾煜坐著不動,背卻似直了一下,他頗為意外地抱著懷中劍,指節握得發白,回首看去。
沈懷霜道:「你錯,錯在山門最後說的那句話。」
鍾煜保持著姿勢,停頓了一會兒。
車內很安靜,一晃一晃,只有馬蹄嘚嘚的聲音。光源並不明亮,足以看得清座上人任何一個舉動。
鍾煜咬了牙,抬眸,終是對沈懷霜沉沉道:「你想問什麼,便問。我不瞞你。」
沈懷霜意外了一下,目光逡巡鍾煜面上,停留了片刻。
他不確定鍾煜是怎麼想通的,換了口吻,如常問道:「怎麼從皇城出來的?」
鍾煜:「出宮祭祖,藉口抱病。」
沈懷霜:「崐侖收徒的訊息從何得知?」
鍾煜:「化虛境上揭的榜,&039;崐侖』是大派,稍有心,便可無所不知。」
沈懷霜一頓,疑道:「怎會是崐侖?」
這一問,鍾煜停頓了許久,片刻後,他如同說了一件麻煩的事。嘆了聲道:「我不清楚。」
他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選崐侖到底只是為了一試,還是存了些什麼……旁的想法。
馬車顛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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