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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眸中笑意燦爛,幾乎要將璀璨熾陽比過。
秦楨緊抿唇瓣。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只有當你身處我的環境下時,你才會理解我為何會這麼做。」許是看出她心中之意,蘇霄不甚在意地笑了下,「秦楨,我又比祁洲差在了哪裡呢?」
曾幾何時,他是蘇琛口中那個老天爺賞飯吃的人,也是外人口中的天之驕子,無數人不讚嘆著他蘇霄會是未來的蘇琛,或是比他更勝一籌。
這一切直到祁洲的出現,變了味。
蘇琛去了趟公主府回來之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原以為你才是那個老天爺賞飯吃的人,誰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祁洲成了他的父親嘴邊最長掛著的人,而他的巖柿也被拿來和不曾見過的瓏吟做比較,是以蘇霄去尋了葉煦將巖柿要回。
他倒要看看,沒了巖柿,又是誰的作品會拔得頭籌。
他的作品巖柿不再參與盛筵的訊息也被他刻意放出,京中文人圈內議論多時,都在狐疑著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那今年的勝者豈不是勝之不武。
可隨著瓏吟問世,就不再有人提起這四個字。
而他們口中的天之驕子,也變成了尚未露面的祁洲。
更有甚者將他們二人作為對比,時不時地談論著,最後的結論無一不是他不及祁洲,就連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蘇琛在各大宴會時,都不曾掩飾過對祁洲的欣賞。
自雲端跌落谷底的個中滋味,不過短短的一載光景,蘇霄就嘗了個遍。
「倘若不是祁洲的出現,蘇琛就不會把我貶入塵埃之中,我就不會變成今日的模樣。」
蘇霄手指微微揚起,想要勾住隨風揚來的細帶,但隨著秦楨下意識的後退,他手指在空中停頓片刻,收了回去,「我就是要世人知道,我這三年到底過得是何種日子。」
娓娓道來的平和語氣卻在秦楨心中引起了驚濤駭浪,一字一句地砸落在她的心間。
她被蘇霄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驚住,睨見他抬起指尖的瞬間,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秦楨從未想過,自己起勢的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
祁洲對於蘇霄來說,已然變成了心魔的存在,他從未想過奮起超越過她,而是想著倘若沒有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秦楨神色複雜地看了蘇霄好一會兒,靜默不語,越過他走入茅草屋中收起桌案上的包裹和畫卷。
轉身之時,她瞧見沈聿白孤身一人走來,隨步而揚的袖擺偶爾會露出他腕間的痕印,是麻繩捆綁過後留下的印子。
停頓須臾,她走出茅草屋。
經過蘇霄時,步伐停了下來,秦楨抬著眼,不疾不徐地道:「蘇霄是蘇霄,祁洲是祁洲,沒有人規定這世間只能亮起一顆璀璨星星,自古以來也有不少文人墨客攜手同行,後人仰望他們光芒的同時,也無不讚嘆他們惺惺相惜的情誼。」
蘇霄聞言,側眸朝她看來,神色中閃過困惑。
就好像他的世界中從未有過惺惺相惜一詞,更多的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該說的秦楨都已經說了,也不願在這件事上和蘇霄牽扯過深,餘光瞥見不知何時定在院中的沈聿白,他瞳仁幽湛地看著自己,晦暗不明的眸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隱在深邃眸光下的光影將將要蹦出,眸中的柔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她欲要抬步離去時,身後的蘇霄忽而伸出手抓了下,不過抓到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在她下意識側步躲開的剎那間抓住了手中的畫卷,男子有力的力道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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