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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見到溫廷言的那一刻,著實一愣,小嘴半張著,呆了半晌,眼前這個男人,裹著一件鴉青色的斗篷,渾身帶著寒氣,身旁連個小廝或者老僕都沒有,孤身一人,就這麼走了進來,他高了,瘦了,也黑了,眉眼間沒了少年盎然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沉穩或者說更像是一塊蒙了塵的絕世美玉。
任人見了都不由想撲過去,為他撣一撣塵,然後飽含深情地問一句:「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這是所有人見到溫廷言後的想法,除了晏然。
晏然瞪著溫廷言,一臉不滿意,這種富家公子,出入從不知隨手關門,寒風不請自進,晏然兩手抱胸,去關門,迎面看見溫荷風風火火趲行而至,晏然接過溫荷手中的湯婆子,又順手把她脫下外氅,遞給丫鬟。
溫荷搓著小手,沖沈山道:「沈大人,年節的禮,我剛讓菜頭拿下去了,你就不用謝我了,我剛乘的馬車輪輻壞了,還得麻煩你安排人幫我修修。」
沈山忙傳人去車房,溫廷言則怔怔站在門前,眼神一直跟著晏然走。
蔣奇是最瞭解二人底細的,見溫廷言一臉舊情難忘,忙把他拉到身旁,「溫兄,好久不見!」他伸出雙臂,把溫廷言緊緊抱住,「我這還是頭一次抱知縣呢!」他回頭向眾人打趣,手卻始終不肯鬆開。
沈山性格沉穩內斂,不像蔣奇這般喜怒行於外,這是生意人與政治家的最大區別,他安排完溫荷的交代,回身拍了拍溫廷言肩膀,笑著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晏然只是向溫廷言輕施一禮,便不再去看他,她挽著溫荷的胳膊,熱情地向她介紹蔣奇的娘子張氏。
張氏第一次見誥命夫人,想像中這種身份的女人,都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會用鼻孔看人,沒想到眼前這位雖然穿戴華麗耀眼,可言行就像一個普通大戶人家的奶奶,居然還要親自過問禮啊,車啊這些小事。
張氏赴宴之前,聽蔣奇說今天會見大人物,她下定決心要收斂自己性子,裝半日賢良淑女,莫要讓人小瞧了商賈女兒,蔣奇跟她說不用,都是打小的朋友,不用太在意禮數,張氏不信,還笑他不知好歹。
可眼下,這個將軍夫人毫不做作,雖然只比她大幾歲,可說話辦事就像一個做慣了事的女官,張氏一時竟不知該露出自己的本來面貌還是繼續偽裝小家碧玉。
晏然看出張氏顧慮,她拉著倆人坐下,自己則坐在二人中間,她握著倆人的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活躍氣氛。
她先是看著溫荷說張氏聰慧,是理家管帳的好手,為人爽利,最愛說笑,蔣奇臉上新增的皺紋都是聽張氏笑話的結果;又看著張氏說溫荷性格最是隨和,以前身上倒是有些稜角,不過早讓宮中的規矩磨平了,而且溫荷御夫有術,統帥千軍的大將軍都對她俯首稱耳。
幾番話下來,張氏放鬆了,兩個已婚女人,開始無話不談,首當其衝就是吐槽相公,蔣奇雖和溫、沈兩個兄弟閒談,但卻時刻盯著自己的婆娘,一聽張氏又把他在街上認錯娘子的事情說出來,立刻拍著桌子喊道,「蔣夫人,請注意下,你相公還坐在這呢!」
眾人譁笑。
沈山難得不用應酬同僚,剛又喝了幾杯小酒,心情也是痛快,他一臉壞笑盯著蔣奇,話卻是對張氏說的,「剛沒注意聽,弟妹再說說,他是怎麼個認錯娘子法?在哪裡認錯的?」
張氏一撇嘴,佯裝委屈道:「這也不能怪我家相公,要怪也只能怪我相貌平平,扎到人堆裡就看不見了,若是像這兩位,」她扭臉指著晏然和溫荷,「就算是把自己裹成粽子,他也不會忍錯的。」
「就那一次,我也是疏忽大意,」蔣奇很有犧牲自我,娛樂大家的精神,他接過張氏的話,補充道:「那日我倆去街上採買,趕上集市,人多的要命,我剛跟她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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