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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鬍子喊人過來伺候茶,順手從腰間拿出一把精雕的象牙扇子,唯唯諾諾地站在晏承恩身旁,轉圈地扇,「少爺,你不是要回房看少奶奶嗎?」
「不去,少奶奶心情不好,我現在去不是找不自在嗎?我一會要去狀元橋吃酒,然後去花鳥市場給我的翠鳥尋個伴兒,這一天天的忙死我了。」
此時正是初夏,高掛在頭頂上的太陽似火球一般炙烤著大地,熱得晏承恩不住的用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
「這大毒日頭,咱們還是別出去了?」小虎子看著外面似火的驕陽,暗暗叫苦。
「帶你出去玩,你還嫌天熱?你若不願意跟我,我明兒就換了你去做門役。」
「我願意,願意,我是怕熱著少爺。」
第14章 14晏家這五年(中)
「拊心長嘆息,無子當歸寧。 有子月經天,無子若流星。」
這四句話出自曹植的《棄婦詩》,詩中描寫一個無子棄婦,拍著胸口嘆息,無子的女人就回孃家吧!有子的女人好比明月經天,無子的女人就象天上的流星。天空和月亮始終相伴,流星卻一閃即逝,失去了光明。
另邊廂,王氏穿著桃色的綾紗寢衣,正躺在床上生悶氣,自己沒生兒子這事,在晏氏家族內部,已經和祭祀上墳一樣重要了。
王氏曾想多生幾個,總不能生七個、八個全是丫頭吧,就像母親那樣,最後不也是拼了老命生出王兆生那個混小子嗎?
可再一想,母親每生一次孩子,身體就像被掏空一次,身體狀態一年不如一年,渾身上下好像霜打的茄子,軟不拉耷,父親為人忠厚,與母親又是患難之情,自然不會挑剔母親枯癟的身體,可如果自己的身材那般了,晏承恩還能對她寵愛如初嗎?
王氏看著遠處的穿衣鏡,鏡子裡的她,婀娜多姿,凹凸有致,一頭如流水般的秀髮襯託著蜜桃般的臉蛋兒,王氏扭了扭身軀,淪陷到自己的美貌中……
這麼漂亮的身材,要是因為懷孕生子毀了,實在可惜! 況且懷胎十月,肚子大得像栓個籮筐,走路一撇一撇的,後幾個月乾脆還要分房住,這些罪就算我能忍,晏承恩能忍嗎?他年輕,心性不定,說不定哪天就納三、五個小妾在院裡養著?如此我又圖個什麼呢?
做那泣哭的前魚,秋日的畫扇嗎?啐!
王氏翻了個身,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一片雲彩也沒有,她想起了在孃家的日子,印象裡母親總是挺個大肚子,手裡有做不完的針線活,那個場景就像燈會上的走馬燈,不論怎麼轉動,燈的每一面都是母親大腹便便的模樣。
想完母親,王氏又想起扔在孃家寄養的二女兒晏然。
那丫頭在谷蘭莊有三年了吧,也不知過的怎麼樣?哎,是好是壞都是她的命!如果她是男兒,現在就是晏家的掌上明珠,也不用我在這勞神,這偌大的家業日後也全都是她的,可惜她臨門一腳給自己搞砸了,命中註定的事,怪不得誰。
她甚至希望從沒有生過這個孩子。
就在王氏在床上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時候,金媽拿著插有鮮花的花觚掀簾而入,「少奶奶,這都申時了,你起來去院裡曬曬太陽,總這麼躺著對身體不好。」
金媽把花觚放在床頭,又回身去準備水,催著王氏靧面梳妝,又喚人把桌子上剩下的果子拿走,換一些新鮮的上來。
金媽是晏府老僕,最早服侍晏老夫人,老夫人死後,她出府自謀生路了幾年,後來王氏嫁入晏府,她又回來,跟著王氏也有六、七年了,做為院裡的老人,她對這個家,上至晏庭海的發家創業史,下至每個僕役的來歷品性,都如數家珍。
王氏洗了臉,上了妝,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甚是得意,心忖女子這輩子不如男子瀟灑痛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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