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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庭海鼻子差點氣歪了,自己縱橫商場半生,閱人無數,唯獨這個兒子,軟硬不吃,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劉武繃不住了,開口道:「少爺,你,你,你真是冥頑不靈,好賴不懂。」
晏承恩低著頭,貌似認錯,實則以退為進,他對晏庭海的叛逆時間,著實有點長。
晏承恩不是晏庭海的親生子,他本是晏庭海嫡親大哥晏庭江的四子,晏庭江這一支除了擅長生兒子以外,沒有其它特長,家業蕭索。
多年前,出於自身經濟原因,和晏家族人關於家族最大利益的考量,晏庭江同意將晏承恩過繼給晏庭海這一支,條件是還要搭上最小的女兒晏紫芸,由晏庭海負責養育成人直至出嫁。
自此,晏庭海在族譜上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可在晏承恩看來,晏庭海一定是把他從親生父親身邊搶過來的,而且手段非常,再加上自己三個同胞兄姐挑撥,說什麼只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別人對你的付出就是虛情假意,還說晏庭海每年貼補晏庭江一家銀子,就是心裡愧疚,搶人兒子,喪盡天良,晏承恩年紀輕,當然會更相信親兄弟姐妹的,故無論晏庭海對這個兒子多好,晏承恩都對他充滿恨意。
「哎,造孽啊,」晏庭海見晏承恩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長長地嘆了口氣,閉上眼,內心五味雜陳,暗暗自責,「這孩子被我慣壞了,是我的錯啊!七、八歲抱回來的時候,也是聰明伶俐,懂事乖巧,可從貧家兒一夜變成富家子,任誰都不免要膨脹,況且我又對他百般驕縱,生怕自己苛待了這孩子,讓大哥心疼,犯了小錯,就小事化無,犯了大錯,就大事化小,結果養成現在這個混不吝的樣子。」
站在晏庭海身後的劉武見主子痛心疾首,心裡一急,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半步,想要說點什麼,晏庭海微閉雙眼,朝劉武抬了抬手,讓他退回去。
劉武是忠僕,十幾歲起就跟著晏庭海走南闖北做生意,是晏庭海最得力的助手,名義上還是下人,實際上就是晏宅裡的二老爺。
劉武見主子被這個不識好歹的孽障氣成這般,義憤填膺,兩眼像冒火似的瞪著晏承恩,嚇得晏承恩連忙低頭,裝作不見。
晏承恩打小就懼怕劉武,小時犯錯,晏庭海不忍懲罰,劉武經常勸晏庭海:管他是不是親生的,只要是兒子,就得嚴加管教。而他就是那個代勞之人。
小時候懼怕一個人,這種感覺可以延續很久。
壽芝堂外,正午的天空就像一個巨大的發光體,晃得人睜不開眼。
壽芝堂內,晏承恩見氣氛愈趨緊張,開始如坐針氈,「若無旁的事,兒子先回房了,蔓娘最近心情不好,兒子去看看。」嘴上說著,兩條誠實的腿早就站起來,晏庭海無奈擺了擺手。
在那個,家境富裕的男人娶妾蓄婢,是常事,可偏偏兩個例外發生在晏家,晏老爺一諾千金,踐行對亡妻的承諾,不續弦。
至於晏承恩死也不納妾的原因,大概有三個:
一是他晚熟,二十啷噹歲的年紀,玩心重,鬥雞遛鳥、蹴鞠打牌的快樂遠勝於找女人的快樂。
二是他自生了晏然後,才發現能拿捏住晏老爺的法器就是生孫子,他不想要晏庭海心願達成。
三是蔓娘年輕貌美,小夫妻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而且蔓娘性格並不像外表那麼柔順,絕不容人與己分榻。管的嚴,他也就沒法偷腥了。
出了壽芝堂,晏承恩心情舒暢,一邊走著,一邊情不自禁地唱起《五世請纓》的戲碼。
「今天是老身的壽誕慶,一個個膝下承歡滿面春風,年少的人盼的是立功邊境,年老人我喜的是呀一門忠貞……」
多少個夜晚,每當他想到晏庭海因為無子孫承繼家業而痛苦,被親朋在身後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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