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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薛懷上輩子應該是隻竹子精。
脾性像竹,身上也縈繞著淡淡竹香。
裝暈也是門學問。
其間瑛瑛還經歷了內急、口渴、肚餓的窘境,甚至於散亂的髮絲都紛亂地黏在了她右側的臉頰上。
細細密密的癢意折磨的瑛瑛苦不堪言。
可身側端坐著的那人自始至終卻連屁股都不曾挪動一下,彷如一塊百鍊成鋼的巨石,忍心耐心好到了極點。
薛懷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做什麼?
如今已到晚膳時分,他也該去松柏院用晚膳了才是。
瑛瑛不知曉此刻薛懷心間泛起了多少圈惘然又熱切的漣漪。
從前他以為只有治水為民的古籍古冊才能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也只有將光陰耗費在這些書籍上方能無愧於他的本心。
可坐在瑛瑛榻邊的這一個時辰裡,薛懷並不覺得無聊睏乏,反而是盯她盯得入了神。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般專注地打量自己的妻。
瑛瑛的睡眼如綻放在河池裡的素淨白蓮一般,晶瑩剔透中又漾著幾分嬌艷的粉韻,巴掌大的小臉總是與他記憶裡的雪兔兒重疊在一起。
他其實極為喜歡那隻雪兔兒,只是已逝的祖父說君子不可玩物喪志,他才忍痛將兔兒送給了五妹妹。
五妹妹粗心大意,養了十日便讓雪兔兒害病而亡。
自那以後,薛懷便再也不在人前袒露自己的喜好。
前來給瑛瑛診脈的太醫囑咐奴僕們要為瑛瑛通風散氣,羅漢榻旁的支摘窗便開了個筆挺,涼風吹進屋內,拂起瑛瑛鬢邊的碎發。
碎發蹁躚飛舞,最後落到了瑛瑛的鼻尖。
瑛瑛也是忍到了極致,正欲睜開眼裝作敢醒來的模樣與薛懷說話時。
幾根薄涼的玉指卻覆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柔柔地替她捋平了作亂的碎發。
而後,瑛瑛便聽得薛懷自言自語般的聲音響起:
「帶她去江南也不是難事,我多留意些,護住她的安危便不會出大亂子。」
第18章 等她
轉眼間已臨近薛懷趕赴江南辦差的日子,聖旨下發至承恩侯府,薛敬川愁容滿面地與龐氏商論了一番,只嘆道:「賑災一事險難重重,旁的庶吉士都躲得遠遠的,只有咱們懷哥兒主動請纓,全然不把自己的安危當一回事。」
旁人都因這事而在私底下稱讚薛懷無愧君子之名,稱他耳清目明、立身於民,清折不彎,自有聖人出事之風。
可這些誇讚之語於薛敬川和龐氏而言不過是虛名而已。為父母者,最在乎的便是孩子的安危康健,哪裡在乎他辦下多少差事,許下多少功績?
「懷哥兒自小便與其餘的孩童不一樣。他有顆濟民扶世的心,一心都撲在了江南水患一事上。咱們做父母的也不能拖了他的後腿,明日可要笑著為他和瑛瑛踐行才是。」龐氏內裡擔心不已,面上卻做出一副豁達闊朗的模樣來。
薛敬川自覺妻子的話言之有理,不得不收起了滿腔的慈父心腸,朝龐氏笑道:「娘子說的是,好歹此番遠赴江南,還有瑛瑛在旁照顧懷哥兒。」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若是瑛瑛沒有跟去的話,懷哥兒興許會屢次犯險、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安危。可一旦有人會因受他而牽連而涉足險境,懷哥兒便會謹而慎之,不再如此孤勇無畏。
龐氏三番四次地撮合瑛瑛與薛懷,除了一心期盼著孫子孫女以外,便也起了想在薛懷的心裡繫上一處俗世牽絆的念頭。
她這個兒子的性情,說好聽了是溫良仁善、儒雅自持。說難聽些不就是涼薄無情,心中只有大愛,並無小愛?
「君子」二字既是讚詞,也為懷哥兒覆上了一層冷冰冰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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