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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她還是隻著一件單衣,體內熱氣四散,凍得指尖發紫,眼睫染霜,如同被從冰窟裡搗鼓出來般。
千夙領著她在居所前止步,利落一刀劃開她手腕的繩子,甚至看不清出刀如何,收刀又如何,已經抬手為她指了個方向道:「進去吧,王爺在裡頭候著你。」
她略一頷首,緩步踏進了點著炭火溫暖的室內,被溫度的反差所致,身上爬起一陣雞皮疙瘩。
抱臂走近,入口便是兩盞植株陳設,往裡聞見檀香陣陣,牽引她透過層巒疊翠屏風,看見昏暗燭火透出的挺拔人影。
她繼續走,繞過燈火通明,便見男人正襟危坐在案前,若非手裡把玩著一條蒼翠欲滴的小蛇,倒是宛若書畫裡頭的公子。
那本應該冬眠的玩意兒此刻不知是被如何弄醒的,豎瞳尖銳,吐著信子,繞過他的手腕,溜過他的指縫,纏繞在那枚白玉扳指上。
阮渢濘瞳孔驟縮,一下子頓住腳。
她生平最害怕的生物便是蛇,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它們算是同類,誰沾誰死,可她並未對這些玩意兒有任何歸屬感,除了恐懼只剩厭惡,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愣在那做什麼?」蕭子珏似乎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挑起眉道,「來,過來我這裡。」
他這模樣,看不出一點在地窖時的虛假溫情,也看不出一點在馬車上的真切狠戾,卻是半真半假的客氣,如同一個有千百張面孔的傀儡人。
再如何恐懼他手裡的東西,阮渢濘也不敢忤逆這道命令,躊躇一剎,雙手握緊拳頭,一點一點靠過去。
她跪坐在蕭子珏的身邊,瘦弱的身形與寬廣的背影對映在屏風上形成鮮明對比,隨燭影飄搖。
他沒理會她,只細細地打量著那條綠色的蛇,眼中的神情堪稱溫柔,可分明就是個狠辣之人,又何提這溫情能有幾分真。
他指尖輕觸蛇身,描摹紋路端詳著,明知故問開口:「你可明瞭,這是什麼?」
她當真是怕極了,既是怕他,又是怕它,一眼都不願看那玩意兒,又不能忽視他的問話,只得垂眸搖頭,他卻不依不饒,故意把蛇湊近她面前,「嘶嘶」出聲的危險之物嚇得她忙慌後傾,一個不穩便雙手向後撐地,魂都差點飛了,胸腔還在起伏。
他輕輕地笑起來,眼裡依然不帶任何情緒,看她強裝鎮定的拙劣演技,總算是肯收回手,揚眉說道:「此物名喚竹葉青,只要它給你來上一口,若不能及時吃下解藥,不到半炷香,你便能一命嗚呼。坐好來。」
末三個字語調急轉直下,阮渢濘不得不僵硬地直回身子。
其實她倒不是害怕那隨時可能讓自己喪命的劇毒,只不過小時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印象太深刻,給成長以後的她留下不少的陰影。
儘管那一回的玩意不帶一點兒毒,甚至因為年代久遠對於被咬的痛感程度也模糊了不少,但害怕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不講道理,搞得人有時候會分不清到底是害怕某件事,還是害怕成了害怕本身。
蕭子珏問:「知不知曉,凡生人入我居室,皆需如何?」
這話看似是個問句,其中卻暗藏壓迫意味,根本不像是要個答覆就能善罷甘休,她心一緊,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脖子硬生生卡在那,木然得有些可笑。
他將她的窘態收入眼中,倒也不拐彎抹角,手放在地上,讓竹葉青順勢而下,發狠的字句卻說得雲淡風輕。
「自然是變成死人了。」
阮渢濘渾身一震,心神不寧的緣故叫身子愈發熱起來,眼睜睜看著蛇蜿蜒爬行者逐漸靠近,想動卻動不了,想動更不敢動,只能雙眸緊閉等待這一有震懾意味,同時莫名其妙的行徑。
預料的冰涼觸感尚未來到,耳邊已經響起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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