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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事情就到此結束,誰曾想那夫子是個嘴碎的,簡簡單單一件事被傳成了有個不要臉的小孩日日恬不知恥蹲守在窗門外,不花錢就想學習讀書認字,蓮芸鄉傳得沸沸揚揚,阮父阮母逢人就被問,你家是不是有個不要臉的小孩,小心長大成了白眼狼。讓他們好一陣子抬不起頭來,把阮渢濘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止,還要打得她身上一條一條的痕跡。
從那以後,阮渢濘就記住了,她沒有辦法讀書認字,只要她還待在蓮芸鄉裡頭,就只能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做個砍柴種田的文盲。
「我明白了。」
江矚珩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他眉眼如畫,如是對她說:「你教導我讀懂手語,我教導你識字讀書,等身子好些了,再教你提筆寫字,這般你道如何?」
此言聲聲入耳,阮渢濘品味著,終是樂開花來,那笑容從眼角蔓延至嘴角,竟感染力十足地讓江矚珩也不由被帶動,面上沾染了三分笑意。
「先過來。」他往裡靠了靠,示意阮渢濘在床沿坐下,又將手中的書攤開,往後翻了幾頁,翻到一句詩文。
弄玉輕盈,飛瓊淡濘,襪塵步下迷樓。
「你可認得自己的名字?」他將書本調轉方向,正對著阮渢濘,指著第八個字問,「此乃你之濘否?」
阮渢濘盯了半天,腦袋空空的,什麼記憶也倒不出來,她有些迫窘地正欲搖頭,腦子卻忽而靈光一動。
她抬手遮住了那字的右半邊,指著偏旁看著江矚珩,眼裡帶著好奇。
江矚珩順著望去,很快便說:「此為水,另一半,是安寧的寧。」
阮渢濘於是拍拍自己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承下了這個名,又指了指整句話,眸中滿是求知若渴。
窗外的太陽升起來,撒了一抹光進來,照在燒乾淨炭火的暖爐上,金色的輝芒吞沒掉最後一絲燃煙,「滋滋」的聲音不再伴隨著他們的言語,空氣霎然寂寥無聲。
江矚珩透過阮渢濘,看到了曾經亦是雙眼澄澈的自己,喉中一緊,緩緩誦讀道:「弄玉輕盈,飛瓊淡濘,襪塵步下迷樓。這句詩的意思是,盛開的瓊花就像衣裝素淡的仙女,試罷新妝,滿身香氣,步履輕盈的走下樓來。」
阮渢濘聽得入神,覺得甚是有趣,在心底將一知半解的詩句重複了一下,又迫不及待指著江矚珩,伸手稀里糊塗地在自己的掌心比劃了一下。
雖然這個表達十分抽象,但她莫名地知道,他一定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江矚珩修長的手指一動,書頁翻面的聲音悉窣,骨骼分明的指節一屈,橫指著一句詩便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這個字,便是我的江。」
四肢僵勁,指甲蓋發紫,阮渢濘後知後覺抬起手,從桶中夾出煤炭補充進盆裡,火苗又嘩啦啦燃燒起來。
她繼續聽江矚珩誦讀詩文,一言一舉,一聲一句,像是在渺渺星河中漂泊一葉扁舟,隨著漫天的星雨續續前行。
不論前路,不問歸途。
第10章 傷春悲秋
雲襄霧攘的天地間,寒流交織撲撲雪片,嗤嗤罡風捲動枝椏搖晃,落下茫茫碎冰,吹進簌簌冷浪,叫照在身上的暖陽都沒什麼效用了。
砭骨的冷氣讓阮渢濘一縮瑟,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聽著江矚珩輕緩的嗓音睡著了。
她還沒意識到不對勁,淺淺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終是看清了自己當前可恥的舉措。
不光靠著傷患的肩膀,還要霸佔人家一大半的被褥,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像被照顧的那一個。
阮渢濘激靈得立刻梗起脖子,擺正了頭,一動不動,心臟莫名狂跳不已。
翻書的手頓住,輕聲問:「醒了?」
她僵硬地點點頭,又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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