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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鈺一愣,脫力一般地鬆開了手,恍惚道:「……先帝?」
「是,先帝懷疑你父親有不臣之心,怕他去後,我性子溫吞,掌控不了他,他本想在在位期間就除了他,可世事無常,鄭貴妃的那一碗進補藥,是碗虎狼之藥,先皇服下後身子便不濟了。」
「後來又進服紅丸,倒是精神振奮了兩日,撐到你和慕容桀回來,見了你們一面,不料藥性反噬,不多久便去了。事出匆忙,因此除掉你父親一事,只能由我動手。仕鈺,你能明白嗎?我也是不得已啊。」
「何況先帝的遺命,是斬草除根,以謀逆罪論處,侯府上下滿門抄斬,只留你一人性命,讓你改名換姓,從此見不得光,苟活於世。」
「可你看看朕,朕只取了你父親一人的性命,且對外宣稱,是北元餘孽進宮行刺朕,你父親是為了保護朕,才不幸中箭身亡的。」
「甚至在他死後,還追封他為梁國公,不僅保全了他的顏面,更使你侯府上下免遭屠戮,你日後也可承襲公爵,相比於先帝,朕已經儘可能地給你恩典了。你要知道,原本死的可不止你父親一個,是朕保全了他們,你不該怨恨朕。」
薛鈺怒極反笑:「這麼說來,你殺了我的父親,我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慕容景,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不覺得荒誕可笑嗎?」
慕容景惱羞成怒道:「難道不應該嗎!是先帝下的旨意,你要恨就去恨他!我只不過是把他送到了既定的結局,我有什麼錯!」
「若是按照先帝的旨意,你現在就是罪臣之子,要受世人的唾棄和指摘,你連『薛鈺』這個名字都不能再用,要一輩子見不得光,你看,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你護你的先帝,他就是這般為你考慮的?!」
「而朕,為了你不惜違逆先帝的旨意,只殺了區區一人,朕都為你做到了這個地步,你難道還要怨恨朕嗎?」
薛鈺注視著他,平靜的瞳仁深處蟄伏著湧動的暗流:「是嗎?那敢問聖上因何射殺我父親?」
慕容景一揮袖,不耐道:「朕不是說了,那是先帝的旨意!」
「哦?聖上方才不是說,為了仕鈺,願意違逆先帝的旨意麼,那既然已經違逆赦免了侯府眾人,為何乾脆不連我父親也……」
「薛鈺!」
「慕容景!」
薛鈺冷嗤道:「怎麼,無話可說了?什麼先帝的旨意,不過是藉口。是,一開始,你可能沒想過要取我父親的性命,是先帝臨死前特意囑託你,你才埋下這顆種子。」
「其實先帝不過是留下遺命,又無遺詔,也無旁人見證,究竟是否遵從先帝遺命,不過在於你的一念之間,就像你放過了侯府上下,這個時候,其實你知道,只要你想,你可以不殺他的。」
「可後來,你登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想起先帝臨終之言,越來越能切身體會,於是變得愈發猜忌疑心,何況如今天下既定,昔日平定天下的寶劍,如今卻變成了懸在頭頂的利刃,使你日夜難安,既然非但已無用武之地,而且還讓你輾轉難寐,不如除之而後快,以求高枕無憂,是不是?」
薛鈺的目光帶著著一種銳利的審視,像是能穿透表裡,窺探人心,直教人無處躲藏。
心底那一點隱秘陰暗、連他自己都不肯承認、不願面對的心思,就這樣被薛鈺難堪直白地剖析於眾,慕容景臉色鐵青,看了薛鈺半晌,索性也不再裝了,面容忽然變得扭曲:「是又怎麼樣?他這些年仗著軍功,愈發不把先帝放在眼裡,強闖猿嶺口、對先帝授予的封號不滿,出言不敬、擅自提拔自己軍中的將校,藐視皇帝、僭越擅權,這樁樁件件,哪一樁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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