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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薛鈺一抬眼,眸中戾氣瘋狂滋長,脖頸青筋隱伏,紅著眼道:「我叫你別說了!」
他將玉墜緊緊攥在手心,玉墜深陷其中,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紋路,是他的名字,環繞著一圈盤長紋,帶著一個父親對兒子最殷切的祈盼。
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失聲哀慟道:「父親!」
這一聲極為悽愴悲痛,催人心肝。
趙嘉寧心中也不好受,只覺心口處一陣鈍鈍的疼,或許是她從沒見過薛鈺這副樣子,也或許是她感同身受,想起了父親去世時,她也是這般的痛徹心扉。
她有心想要上前安慰,但顧念慕容景在場,因此也只敢輕輕勸慰一句:「薛鈺,你別太難過了。」
慕容景低頭摩挲著手上的螭龍紋白玉扳指,道:「仕鈺,節哀。」說完牽過趙嘉寧的手,帶有警示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想要帶她離開。
可還沒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一聲冷冷的「站住。」
慕容景轉過身來:「仕鈺,你還有什麼事麼?」
薛鈺抬眸,冷白的臉,血紅的眼,天人的樣貌,修羅的神情,漸漸流露出一種玉石俱焚的瘋態:「話還沒說清楚,聖上,你就想走了嗎?」
慕容景悚然一驚,強自鎮定道:「你父親的死因,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是嗎?我父親的死因,真如聖上所說,是死於北元餘孽之手嗎?或許骨肉至親之間,自有心靈感應。父親的死我在夢境中已經預見,可當時我卻只當夢境荒誕,不足為信——」
「如今看來,這或許正是父親託夢給我,聖上說父親是死於北元餘孽之手,可在夢中,他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真兇另有其人。」
「夢境怎可作數?」慕容景眸光沉沉:「仕鈺,你別多想了。」
「我也覺得是我多想了,」薛鈺看著他,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華,幽幽地道:「那為了不讓我多想,可否請聖上發個誓,就說你所言關於我父親的死因,字字屬實……你拿你的性命發誓,拿你的江山發誓,拿我和你這些年的情分發誓……」
他每說一句誓詞,慕容景的臉便青白一分,等說完最後一句,終於忍無可忍,喝道:「夠了!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朕憑什麼發誓!薛鈺,有些事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問清楚,這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敢發誓?呵,慕容景,你終於承認你是在說謊了?」薛鈺臉色凜冽,一字一句,逼視著他道:「什麼北元餘孽,上都一戰,北元殘留勢力早已被父親繳清,王室家眷、宮廷官僚,悉數押解回京,哪裡來的什麼餘孽?」
「一個時辰前,該是酉時一刻,宮門將要下鑰,聖上何以這個時辰召父親入宮?聖上不怕他趕不及出宮嗎?還是你深知,他不會再有機會出宮?」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他右手拇指上的螭龍紋白玉扳指:「現今王公貴族佩戴扳指,大多用於彰顯身份,譬如聖上佩戴的這枚螭龍紋白玉扳指,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再無第二人敢佩戴……」
「可大魏開國初期,扳指是專為射箭而準備的,上有凹槽,可保拇指不被弓弦勒傷,外緣有尖鉤,有助拉弦。我因為隨身攜帶袖箭,所以常年將扳指佩戴於右手拇指,而聖上你,我記得,你一向佩戴在左手拇指,也只有要挽弓射箭時,才會戴在右手上。」
他盯著慕容景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凜冽,裹挾著肅殺的氣息,一字一頓地道:「陛下今日將其佩戴在右手上,是剛剛挽弓射箭,來不及摘下嗎?」
——「那敢問陛下,挽弓所對何人?」
慕容景目光沉冷深靜,倏地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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