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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後,知情識趣地溜了。
“這簫是前幾日一個同鄉替我帶來的,我久不用夜簫,擱著也是擱著,正好送給姑娘你把玩。”他將盛放樂器的錦盒遞上去,“夜簫只有四孔,是苦竹所制,這支比較細,所以音較高,你試試看。”
花讓很是貼心地開始給聞芊講解,從音色到吹奏,不遺鉅細,何其耐心。
倘若換個年紀稍小的姑娘,或者就在聞芊十五六歲的那會兒,大概很容易被他牽著走,甚至還有可能被迷得神魂顛倒。
但她畢竟吃了那麼多年的紅塵飯,定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花讓此番來真是和她談琴論調的,久在樂坊裡的人都明白,什麼“改日得空了,挑支好簫送你”之類的話不過是客套的說辭。
聞芊支著下巴聽他扯了半柱香的淡,終於笑著開口:“花先生,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藉著送簫的名義來,應該是有別的事要說吧。”她懶懶道,“我耐心有限,你不妨直言。”
被她一語道破,花讓也不窘迫難堪,反而波瀾不驚地把手上的簫放下,“讓姑娘見笑了。”
他不著痕跡地將方才的尷尬揭了過去,“我只是在朋友那裡打聽到,聞姑娘這趟是奉詔上京授藝,由雲韶府擬的文書。”
聞芊頷了頷首:“嗯?”
他笑道:“雲韶府是朝廷官署,裡頭的水深得很。
“我對你們這一行有所瞭解,舞樂之事,所求不過娛己,娛人而已。娛一人與娛千萬人孰輕孰重,姑娘應該早就心中有數。”
她聽出點貓膩來:“怎麼,你也想留我?”
“在下是惜才。”花讓說道,“打第一眼起,花某就知道聞姑娘的琴藝遠不止於此,與其埋沒宮中,姑娘何不留在濟南?我花家有足夠的財力與勢力,能聘請天下名師,也可保姑娘一世無憂。”
聞芊挑起眉,不置可否地看著他:“你要我留在你們花家?”
“不錯。”
在她問出這句的時候,花讓的視線微不可見地偏向了門外,又很快收了回來。
“我聽說了。你從前是廣陵樂坊的頂樑柱,也曾和兩浙總督、巡按御史、松江總兵交好過,有不少人上門提親,卻因為出身的緣故做不了正房,所以至今未嫁。”
他頓了頓,“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替你保個大媒。”
聞芊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別開臉,自鼻腔裡擠出一聲輕笑,隨後轉過頭來看他。
“花先生,你是第一次認識伶人嗎?”
“同那些達官顯貴,王孫公子來往,不過逢場作戲,各取所需而已。什麼偏房,正房……”她抱起胳膊不以為意,“我聞芊是匹野馬,深宅大院關不住我,莫說花家,便是世家大族,皇宮禁庭也一樣不感興趣,您還是別費心思了。”
楊晉側過身輕靠在牆上。
刺目而耀眼的日光迫得人睜不開眼,他只好垂下頭去,在冬日的清晨裡打了個寒噤,握成拳的手在袖下顫得厲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起。肉體凡胎禁不住如此力道,指縫間隱隱滲出一抹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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