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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晉冷聲問道:“你查她?”
此刻若有熟識的人在場,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花讓不太想摸老虎的屁股,當即連連擺手:“不不不,楊大人你多慮了。”
他好脾氣地笑道:“花某也有不少走南闖北的朋友,知道廣陵城豔壓群芳的聞芊姑娘並不稀奇。之所以有此一言,純粹是過來人的經驗,一番好意罷了。”
楊晉從他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收回視線,似乎把某些血腥的想法強壓了下去,只面容冷峻地提刀在手,轉身便走。
“楊大人。”
他剛行出三步,花讓忽然站了起來,朝著他背影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自己不也是這麼想的麼?”
他語氣波瀾不驚,“你從不敢與她表白心意,其實潛意識裡也在擔心。
“擔心她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笑而已。”
微微下垂的刀鞘驀地撐得筆直。
楊晉握刀的手緊了緊,又緊了緊,最後緩緩鬆開,偏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屑地冷哼了下,隨即舉步出了樂器行。
花讓一路目送他行遠,方才意味不明地輕笑,撩袍坐回了原位,端起他未飲的秀芽,慢條斯理地細細品嚐。
楊晉覺得自己不應當把花讓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此人言語刻意挑撥,句句綿裡藏針,他又不傻,如何聽不出來。
但所謂“動之以情”有時真的很厲害,無論心中怎樣告誡自己要明鏡止水,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許多事,在沒被人道明之前可以心安理得的存於不為人知的暗處,那或許只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正因未曾捅破,尚能維持著相安無事的太平。
可一旦越過了那一線,誰也無法保證,迎來的會是海晏河清,還是分崩離析。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說出口的,打破僵局最大的風險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刻,那些長久以來深埋在夾縫中的心緒掙扎著破土而出,荒草一樣迅速蔓延瘋長。
他在屋中枯坐了一整天,把花讓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翻來覆去地在腦海裡回憶。
看著身側的火光油盡燈滅。
看著素月分輝,沿牆角一路爬到青花牡丹的茶壺上。
散碎的銀光順著細膩的紋路發出星辰般的微光,隨即隱沒在黑暗中。
“我喜歡她。”楊晉五指扣緊,在起伏了無數次後,他空曠的心海里只留下了這四個字。
我喜歡她。
花讓說得並不都對,但也有那麼一兩句略有可取之處。
他們之間,總得有人先邁出那一步。
楊晉其實也生出了一點私心,生出些許想用實際來反駁花讓的念頭。
他不一定會輸。
幾個時辰後,黎明攀上了窗戶,隱約能聽見早起的下人在外窸窸窣窣的打掃。
楊晉難得的感覺到時光如此漫長又煎熬,他在漸次明亮的晨曦裡下定了決心,抬起僵硬了一夜的手,推開門走出去。
*
聞芊才把自己收拾整齊,菱歌便進來說外面有人找。
這倒是個很會掐點拜訪的客人,哪怕再早上半刻,她絕對會閉門不見,連等都不必讓他等了。
聞芊打起簾子,外間掛著的那副雄鷹展翅圖前,花讓正負手而立,微仰著頭欣賞,約摸是聽見腳步聲,這才回頭來衝她一笑。
“聞姑娘,打攪了。”
花讓並非空手而來,他還帶著禮物——是此前答應過聞芊的一支夜簫。
這個人素來圓滑,八面玲瓏,言行舉止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似乎誰看了他都會萌生好感。
瞧他們二人像是有事要單獨談,菱歌把茶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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