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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諾大的府邸又要變回從前空落落寂靜之地,蕭嵐難免傷懷,就在府邸的花廳設下踐行宴。
花香果香和菜繚繞淼淼,琉璃玉盤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各色秉燭亮著花影繽紛的火光。
眾人圍繞圓案而坐,觥籌交錯的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這還是頭一回府裡這般熱鬧,蕭嵐仿若回到了南州祖宅,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歡聚一堂過,可惜過了今夜,又不知何年何月再如今宵這般相聚。
「你就不能待會兒再看?什麼時辰幹什麼事兒啊!」梁若原不滿丈夫上官宏用膳之際還要批閱屬官呈上來的文書,她說著給了不遠處立著的屬官一記眼刀,丈夫的脾胃便是在用膳時被這些文書給看壞的!
屬官縮了縮肩膀,有些為難地不吱聲。
上官宏卻沒聽見似的,忽然笑呵呵地撫著短須,連連點頭道「好」。
滴答滴答的倒酒水聲清涼脆耳,蕭銘向梁若原投去好奇的笑色,「親家兄長這是看到了什麼,嘴都笑的合不攏了。」
她以為或許和子女的婚嫁有幹係,說著就將揶揄的眸光往上官彥挪了挪,後者得體而笑:「該是父親又看到好文章了。」
「嗯!」梁若原不滿她睨了上官宏一眼,雖然被無視了,可她卻為丈夫的行為深深自豪,「殿下見笑了,我家這口子總愛挖掘一些文章,說是能看麒麟之才呢。」
「哦?」蕭銘眼神果真讚許了幾分,「什麼樣的人才也與我說說。」
上官宏將手中文書遞給蕭銘,「是南州學堂的一位學生,殿下瞧他的文章詞藻大氣磅礴卻實用至極,不是花架子。」
「還是我們南州人士!」蕭銘也來了興致,可接到手時眸色一愣,視線移到尾出落款頓時眉骨抬的老高,「魏瑾?」
啪嗒—
蕭嵐的湯勺掉進碗裡,眾人視線探來時又被蕭銘的話給引回去,「他乃魏武侯的血脈,怎麼成了南州人士了?」
蕭銘詢問的視線落在蕭嵐和魏駙馬身上,眾人跟隨她的視線而來,但現有的資訊量已能叫他們拼湊個七七八八了。
京都的豪門望族男子嫌少沒有妾室的,有的是給了名分的,還有許許多多沒有名份的,魏武侯和溫簷名下唯有二子,分別是大郎魏榮和駙馬魏霖,現在多出一個叫魏瑾的,那顯然不是溫簷生的。
豪門秘辛與世家子弟而言無甚稀奇,眾人雖然心裡震驚了一會兒,可面上都掛著見怪不怪的神色,饒是一向咋呼的上官雪也謹言慎行起來,「怎麼殿下你們都認識這個魏瑾啊?」
「有吃的都堵不上你得嘴。」梁若原給上官雪夾了好幾片肉,碗裡堆成了小山。
話聽了一半,上官雪難受極了,可礙於還在桌上,她只好沖梁若原眨眨眼表示了不會再多嘴!
蕭銘意識到嘴快了,面浮幾分訕訕的笑色,正搜刮肚腸的想著話題帶過去。
不過她想多了。
「魏瑾是家父的庶子,九歲時被家母抹去了戶籍,前不久由我替他落戶,因著魏瑾的母族韓氏乃南州人士,他又不願將戶口落在家母的名下,便請我將戶籍落回故土南州。」魏瑾言簡意賅地敘述他給自己落戶的過程及緣由。
眾人聽了也是暗暗唏噓不已。
將老侯爺的血脈除籍可是大罪!溫簷竟做的如此喪心病狂!上官宏冷哼道:「溫氏當真無法無天了!養出了大郎那樣的混帳,魏族的倒是沉得住氣!」
「好好說話。」梁若原擔心丈夫在殿下明前失儀,要知道上官氏與溫氏都是國戚!
「親家嫂嫂這是不把我當一家人啊!」蕭銘看似說氣話,臉上卻是言笑晏晏。
眾人也知她是推心置腹之意,梁若原笑笑說自罰一杯酒。
「溫簷之舉不堪宗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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