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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也屈著前蹄, 語氣滿是感激。

方程道：「起來吧, 如今的世道不興這個。」

「這……」

少年和麒麟相視一眼, 都有些猶豫。

見狀, 方程說：「如果你們有心報答, 就簽約我大舅哥的公司，為他效力吧。你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賺取粉絲值，重塑肉身。」

除了鬼魂文不移, 麒麟也需要重鑄血肉皮毛。

如果換在方程上個世界，就沒辦法可想了, 但這個世界可以。

——粉絲值，無所不能！

「是！聽恩人的！」

少年和麒麟相視一眼，欣然同意了。

言琛也想到了方程一樣的問題，好奇地看著少年，「你姓文？該不會就是那個把你們鎮壓的文家吧？」

那豈不是他的老祖祖祖祖宗？

方程也道：「你們如今魂魄完整，重拾記憶，還望告知你們的來歷和死因。」

「可以。」

「我來說吧。」

麒麟和文不移站起身。

由文不移開口道：「我和阿淵來自天龍王朝，天龍王朝地處中原之地，中原之外還有西域番邦。」

「於術師一道，西域有活佛，南域有蠱師，海外有式師，而我中土之地有天師，為百姓降妖除魔，超度惡鬼。我文家自開國，歷代被尊為天龍國國師，為天師道魁首。我本是文家少主，我的師父就是當代國師，師父有意讓我繼承國師之位。不過……」

少年看向麒麟，露出一點害羞之色。

「我一次除祟時遇到受傷化作幼崽形態的阿淵，與他簽署了平等契約，後來與他日久生情，好不容易才讓師父鬆口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沒想到，我們成婚之日，突然就抓來之前那樣的巨大手掌……湮滅了我的肉身。

阿淵為儲存我的魂魄，神魂也受了不小的創傷。」

文不移說著，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火焰中燃燒著在慘叫的鬼魂，皺起眉頭。

死而復生，但說起當時發生的事，文不移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當時，阿淵陷入瘋狂，反而是我的魂魄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所以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天地色變，那個從天而降的手掌消失了，但天空卻有崩裂之相，彷彿整個世界都要被湮滅一樣。

我的婚禮上，但凡有名有姓的術士都來參加，他們想盡了辦法，卻也沒能改變天崩地裂，末日到來。

後來……」

文不移身體顫抖，哽咽著，幾度說不下去。

麒麟腦袋拱拱他，無聲地安慰。

文不移回過神，拍拍他的頭，對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是不移失態了。」

大家忙說沒關係。

林超越忍不住看向方程和言琛，三人相視一眼，都想到了之前在沙白的記憶片段中看到的，沙白爆炸後，天空碎開，世界碎開的景象。

他們知道文不移說的是真的，天地毀滅，世界消亡，是真的存在。

其他人雖然想像不出來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是什麼模樣，但都聽得心驚肉跳的。

「我不知師父他們是用了什麼法子，以身為祭，以天師道一脈的氣運為引，強行彌合了天地之殤，阻止了這場浩劫。自那以後……師父和諸位前輩也都殉道而去了。」

想起故舊至親，文不移的鬼魂落下血淚。

方程卻看了金色火焰一眼。

【掌門，那個黑鬼在罵文不移知道個屁，胡說八道。要不是他那個世界就完蛋了，他才是救世主，他才是神……這傢伙還真是瘋的不輕啊。】

姻緣盤在方程腦中無語道。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