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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傖業侍奉家主登上馬車,扶車前行時還在嘀咕:「向娘子甚是謹慎,似乎不欲與咱們過多牽扯。」
神域低頭盤著檀香手串,不緊不慢淡笑了聲,「世事不由人,不欲牽扯也牽扯了。若是正大光明做了我的醫官,或許對她還好些。」
第6章 我好像來遲了。
至於南弦那邊,自然不覺得拒絕了這個莫名的邀約,有什麼不妥之處。
臨近年關了,今日二十九,明日就是年三十,家裡忙於佈置過年一切所需用度,巷子外的大街上,售賣對聯和桃符的攤子從街頭綿延至街尾,還未出查下巷,就能聽見喧鬧的吆喝聲。
這建康城,正熱烈地準備迎接過年,每個人都變得寬容大度,連後院那個兇悍的擔水老翁,這幾日都不罵人了。不管身上是不是有病症,大家不約而同決定過完年再生病,因此年下南弦是很有空閒的,可以在家剪窗花,等日頭升高一些,帶著允慈出門採買。
年輕的女孩子,但凡要逛街市,都得仔細打扮一番,但因還在孝期內,不能穿太過明艷的衣裳。允慈換了件藕色的曲領衫,配上山礬的交窬裙,在地心愉快地轉了兩圈,「阿姐你看,好不好看?」
南弦正在妝檯前梳頭,就著黃銅鏡子看她,連連稱道:「很有春日的明媚氣韻。」
直起身緊緊裙上腰帶,那霽藍色的雜裾鋪滿裙腳,細長的飄帶從圍裳中飛流直下,走上兩步,有翩若驚鴻之感。
南弦笑著說:「我這樣打扮,好像也很好看。」
那是自然的,在允慈眼裡,阿姐怕是建康城最美的女郎了。因為時時有官眷登門,見過不少閨中的小娘子,要論眉眼,阿姐最為端莊,要論身段,阿姐那一捻柳腰,十五歲的自己都要遜她三分。要不是阿姐有懸壺濟世的宏偉抱負,漫隨應選的女郎們進宮採選,不說當上皇后夫人,當個寵姬是不成問題的。
小孩子口沒遮攔,還真與阿姐這樣說過,被阿姐毫不留情地捶了兩下。
該出門了,兩個人牽著手走出巷道,阿姐習慣性地緊緊拽著她,彷彿一個疏忽,人就會走丟。
允慈也申辯:「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亂跑的。」
南弦說不行,「過年人多,說不定混進了拍花子。你這樣不設防的女郎最好騙,回頭套上麻袋抓走,賣到外埠給人做婢女,天不亮就讓你起來生火做飯洗衣裳,看你怎麼辦。」
當然這都是用來嚇唬人的,真要被抓走,賣去做婢女都是前世燒了高香了。
允慈皺皺鼻子,不敢反抗了,老老實實挽著阿姐一起逛。
經過肉鋪的時候見好多人圍著,鋪子的屋簷底下掛著一排大鐵鉤,懸掛著蹄髈、肋條、心肝。允慈說:「我昨日看了一本雜書,書上寫了個故事,到如今想起來還很難過。」
南弦好奇追問,就聽她喃喃吟誦起來:「芙蓉骨肉烹生香,乳做餺飥人爭嘗。說洪景年間大旱,顆粒無收,百姓窮苦,餓死了好多人。有一對小夫妻剛成婚不多久,實在熬不過去,一日妻子忽然拿了三千文交給丈夫,自己含淚出門了。丈夫忙出去找她,找到時候發現妻子的手臂懸於市集上,原來她拿自己換了三千文錢,成全丈夫活下去,阿姐說,可是很讓人悲傷啊?」
南弦聽了,心下不免唏噓,可說出來的話卻打破了允慈的幻想。
「正是新婚,才願意拿自己換錢,要是成婚十年八載,不把丈夫賣了就不錯了。」說著便笑起來。
允慈乾瞪眼,「為什麼?」
南弦道:「你看來咱們家治髒躁症的,哪個不是牢騷滿腹。上回尚書右丞家娘子抓藥之餘還治腰傷呢,說是夫妻閨中打仗,不小心扭傷了。」
這下允慈無話可說了,實在是她們每日都能聽說一些別家秘辛,老夫老妻,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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