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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中藏著話,說了半日,不曾切入正題。與其費心琢磨,不如乾脆言明來意,南弦順口虛應了兩句,正色道:「小郎君有什麼話,就請直言吧。」
她是通透人,這番層層遞進,心裡應當有了準備,於是神域開門見山道:「我也沒有別的心思,只盼結交娘子這樣的朋友,將來在建康城也好有個照應。我知道,我的安危令兄託付過你,但我與令兄,實則沒有淵源,都是看著上一輩的交情。不瞞小娘子,這次來,是有個不情之請,我中毒的事,聖上已派人徹查,到時候朝中恐怕還會傳訊娘子,屆時請娘子為我周全。」
想必就是那一口血的託付,南弦立刻會意了,「小郎君中毒之深,一般人不瞭解,我卻一清二楚。請小郎君放心,若有傳訊,我一定如實稟報,絕不隱瞞。」
可見是不虛此行啊,神域浮起一個笑來,「家母在世時,曾與我提起令尊,稱讚令尊高風亮節,令人敬仰。如今我結識了小娘子,小娘子的風骨亦令我佩服,向家果真是有德之家,我承娘子的情,留待將來慢慢報答。」
其實也談不上是勾心鬥角,只是費力琢磨一個人的心思,實在讓她乏累。南弦一時晃了神,點頭說:「好好好……」忽然覺得不對勁,忙又更正,「我的意思是小郎君別客氣,我家世代行醫,不求什麼高風亮節,只求問心無愧。」
說著轉頭看外面,暗道別不是廚上的人凍僵了手腳,怎麼說了半日話,也還沒見人上茶點。
正要詢問,蘇合帶了兩個婢女進來,將香飲和點心放到了貴客面前。
凝重的氣氛到這時才緩解,南弦笑道:「廚上新蒸的鵝梨酥開竅潤肺,請小郎君嘗嘗。」
本以為人家話交代完了就會告辭,沒想到他卻賞臉坐了回去,那如玉的指尖探出袖褖,捏起一塊鵝梨酥咬了一口。
婢女忙斟茶,美味的糕點換來了讚美。蘇合先前也算見過這位郎君,彼時就剩一口氣,看不出什麼門道,沒想到活過來了,竟是這樣驚為天人,不由悄悄多看了一眼。
場面上的周旋結束了,接下來的談話便鬆散了很多。神域笑著說:「我聽娘子一直喚我小郎君,娘子是覺得我年紀比你小嗎?」
說起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探究。
南弦初見他,就覺得他年歲不大,應當剛及弱冠吧。加之他身中劇毒,又有羸弱的病態,這印象就保留下來了。
但妄自揣測人家的年紀不好,南弦笑了笑,「我偶爾也替孩子看診,隨常稱呼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還請不要見怪。」
對面的人聽了,也不去深挖她話裡的矛盾,曼聲道:「我是崇嘉九年,十一月生人,小娘子呢?」
南弦差點笑出來,心道這聲小郎君稱得一點不錯嘛。在他期盼的眼神裡,她微正了正身子,「巧得很,我與郎君同歲。」說完又追加了一句,「我是八月裡生人。」
三個月的差距,似乎也能佔足年齡上的優勢。神域窒了窒,重又換了個解嘲的笑,「看來我該喚娘子一聲阿姐才對。我的身世,阿姐都知道了吧,匆匆換了個姓氏,直到現在還不習慣。我的小字叫雁還,阿姐若不棄,就這樣稱呼我吧。早前養父為我取了這個名字,我一直以為再尋常不過,如今想來,卻是別有深意。」
他如此熟絡,談笑間就改了口,一聲聲阿姐叫得震心。南弦雖然有些不習慣,卻也不能讓人下不來臺,含糊兩下也就預設了。
神域輕瞥了下她的神情,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嘴上自責起來,「我怎麼與阿姐說了這些閒話,真是對不住。不過經歷了上回的變故,我著實信不過其他人了,所以鬥膽生出個想法,想請阿姐當我府上醫官,不知阿姐意下如何?」
南弦很覺得意外,一般王侯府邸僱請醫官要在朝中掛名,且向來是男子任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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