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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好像有心思。

腦袋上那簇翹起來的頭髮也耷拉下來。

鍾息耐心地陪在他身邊，問：&ldo;小飽，爸爸是什麼味道的？&rdo;

&ldo;像大樹。&rdo;

鍾息笑著問：&ldo;大樹是什麼味道？&rdo;

霍小飽想了想，但不知道怎麼說，只嘟囔著：&ldo;就是大樹，樹下是小飽。&rdo;

鍾息心尖微顫。

其實如果不算之前混亂的兩個月，霍司承完全能在好爸爸評選中拔得頭籌。

儘管他時常忙得腳不沾地，也從未缺席霍小飽成長的每個重要環節。為了霍小飽的一聲爸爸，連續坐十幾個小時飛機趕回來，停留半個小時又離開，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

鍾息常常自責於讓霍小飽失去享受父愛的機會，但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ldo;小飽喜歡這裡嗎？&rdo;

霍小飽點頭，&ldo;喜歡。&rdo;

&ldo;過段時間，如果小飽還是很想爸爸，就讓外公帶著小飽去見一見爸爸，好不好？&rdo;

霍小飽立即說：&ldo;好！&rdo;

他鑽進鍾息的懷裡，小考拉似地抱住鍾息的腰，小聲說：&ldo;媽媽，不喜歡大雨。&rdo;

&ldo;雨很快就能停，明天就能出去玩了。&rdo;

&ldo;媽媽，大浪把小飽吞掉了。&rdo;

&ldo;不會的，海浪離我們還很遠呢，小飽不用擔心，媽媽會保護小飽的。&rdo;

霍小飽舉起小拳頭：&ldo;是小飽保護媽媽。&rdo;

在這方面，霍小飽完全遺傳了霍司承，一大一小都喜歡執著於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霍司承堅持認為鍾息每天早上醒來應該先親他，而不是霍小飽，順序不能錯。

又想起霍司承了。

鍾息深吸了一口氣，變魔術似地從身後拿出一件小衣服。

&ldo;小飽看看外婆給斑斑做的衣服，是用小飽的舊圍兜做的，小飽給斑斑穿上好不好？&rdo;

小飽&ldo;哇&rdo;地一聲，&ldo;斑斑穿衣服！&rdo;

鍾息把斑斑抱到腿上，讓霍小飽給他穿衣服，霍小飽小心翼翼地捏著斑斑的爪子，把斑斑的前腿塞進袖筒，斑斑不情不願地穿上衣服，下了床之後走路都不會走了，兩條腿像兩條硬邦邦直楞楞的小棍子，完全不受控制。

霍小飽一臉擔憂。

斑斑在臥室裡跌跌撞撞地繞了一圈，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它的新衣服。

七秒記憶的霍小飽很快就不思念爸爸了，他開開心心地帶著斑斑在客廳裡玩，把自己的積木分享給斑斑。

斑斑是一隻很聽話認主的田園犬，短嘴垂耳，尾巴總是彎成小問號，身上黑一塊白一塊，像盒裝牛奶的包裝圖案。它也很喜歡霍小飽，不管霍小飽在玩什麼，它都乖乖趴在旁邊，霍小飽一嘀咕，它就豎起耳朵。

霍小飽學著小狗的姿勢，趴在斑斑對面，還說：&ldo;斑斑你真可愛。&rdo;

斑斑立即湊上去蹭霍小飽的臉。

第二天的中午，一束明媚陽光破開陰雲，天空恢復成湛藍色，到了下午，地面已經完全乾了，鍾息站在院子裡，仰頭看了看屋後的山，開始籌劃著名搭建他的觀星小屋。

鍾毅德看著報紙，磕著瓜子，應和道：&ldo;搭一個，挺好的，我最近對這個星座頗有研究。&rdo;

周斐皺起眉頭，反駁道：&ldo;什麼星座？星座不是測性格的嗎？&rdo;

鍾毅德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