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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飽在床上滾了兩圈，滾到鍾息腿邊，然後一把抱住鍾息，&ldo;我不是小豬。&rdo;

剛睡醒的小傢伙身上軟軟熱熱，抱起來手感像軟糖，鍾息忍不住捏他。

如果是霍司承捏他，霍小飽就會氣呼呼地用兩隻腳丫輪流蹬霍司承，但是鍾息捏他，他只會笑咯咯地撅著屁股往鍾息懷裡鑽。

鍾息說：&ldo;小飽，想不想要小狗？&rdo;

霍小飽猛地抬起頭，小葡萄一樣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ldo;小狗？&rdo;

&ldo;是啊，我們去鄰居奶奶家挑一隻小狗，好不好？小飽喜歡哪一隻？&rdo;

&ldo;喜歡斑斑。&rdo;

一窩小狗崽裡有兩隻純白兩隻棕色還有一隻黑白斑點，霍小飽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歡，還擅自給它起了名字。

鍾息把霍小飽抱到腿上，給他穿衣服。

&ldo;好呀，那我們就把斑斑帶回家，這是小飽自己挑選的好朋友哦，小飽要和斑斑一起長大，小飽吃肉的話，也要分一塊給斑斑，因為斑斑是離開了媽媽來到小飽身邊的，小飽要對它很好很好，小飽能做到嗎？&rdo;

霍小飽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攥起小拳頭，高高舉起：&ldo;能做到！&rdo;

海島上對成年人來說不算太冷，但鍾息還是仔細地給霍小飽穿上小棉襖和燈芯絨褲子，還有一雙雪地靴。

他不停地念叨小狗。

鍾息剛給他洗完臉，他就蹦蹦跳跳地出了臥室，小火箭似地衝到周斐腿邊，開心地說：&ldo;外婆！我有小狗啦！&rdo;

周斐驚訝道：&ldo;什麼小狗？&rdo;

鍾息走過來給霍小飽擦寶寶霜，&ldo;我跟隔壁姚奶奶家要了一隻小狗。&rdo;

&ldo;它叫斑斑。&rdo;霍小飽興奮地轉了個圈。

&ldo;我今天讓人來加固一下屋頂，然後再請人家幫忙釘一個小屋子作狗窩。&rdo;

周斐其實不太喜歡小動物，但看霍小飽那麼高興，就一句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還忍不住嘆了口氣：&ldo;在那邊什麼都是最好的，怎麼還比不上一隻小狗？&rdo;

&ldo;那邊哪有這裡自由？&rdo;鍾毅德朝霍小飽招了招手，&ldo;外公抱抱。&rdo;

霍小飽咻得一下跑過去。

吃了早飯，鍾息就領著霍小飽去姚奶奶家看小狗，鍾息帶了一盒鈣片和一盒魚油過去。

姚奶奶把剛滿兩個月的斑點小狗從窩裡拎出來，放到霍小飽面前。霍小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小狗的耳朵。

&ldo;斑斑，跟我回家吧，我會保護你的。&rdo;

斑斑似乎也很喜歡霍小飽身上的奶味，它在霍小飽的手上嗅了嗅又舔了舔。

霍小飽驚訝道：&ldo;斑斑喜歡我！&rdo;

鍾息朝他笑了笑。

霍小飽帶著斑斑回家，一路小跑，他穿著黃色棉襖，像個凱旋而歸的小將軍。

冬日清晨，鄉間小路，陽光灑在小人和小狗身上，很美好的畫面。

鍾息用手機拍下照片。

他走在霍小飽後面，拍照時手機新聞不斷彈出新的通知，他在軍事新聞彈窗裡看到了那個名字。

那個名字總是讓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笑意陡然清空，心裡惘然若失。

霍司承還是去邊境了。

盛煊昨天給他打電話，說：&ldo;司承也不想去的，但防線上的武裝部署已經完成了，風聲已經傳給了赭石基地，現在不去，反而影響更壞。&rdo;

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