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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員外諂媚的嘴臉僵在臉上,一動不動,汗又下來了。
範貞固見狀,打袖子裡摸出兩錠雪花銀,放在孔懷英方才坐過的桌子上。咚得一聲響,石子落入湖水般,在心頭奸起漣漪。
「範爺這是何意,」趙員外慌忙說。「小人無半點效力之處,如何再敢受銀兩。」
範貞固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趙叔休要見怪,請收過了。」
趙員外上前,拿起銀子,捧在手心顛了顛,笑著揣進了自己的袖子。「範爺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範貞固沉思片刻,伏到他耳畔,悄聲交代了幾句。
第26章 另一位死者
傍晚時分,魏子安與衙門的縣丞一起,聽完了快班的匯報。
他們花了幾天,將慶福寺的和尚挨個盤問過去,發現這廟裡的和尚確實不大幹淨。求子靈,靈的是人不是神。鴛鴦肚兜解開了,觀音菩薩才好灑甘露。這幫吏役問出這事後,又是驚恐,又是艷羨,既恨他們不是個東西,又恨自己不是他們。因而他們辦起這樁案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查得格外賣力。
茲事體大,案子到了這份上,理當要派人去上報知府了。
縣丞命書手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後,又叮囑在場的捕快把嘴閉嚴實。捕快們答應得痛快,個個很老實的模樣,但轉頭對視間,又忍不住露出了促狹的笑意。魏子安在一旁冷冷瞧著,心裡清楚,這些人放衙回家後,多少會走漏一兩句風聲。
等捕快各自散去,魏子安找到縣丞,問他從庫房取一柄短刀。縣丞狐疑地看他一眼,但看在孔懷英的面子上,還是爽快批了。魏子安拿上短刀,本想點兩個會拳腳工夫的衙役跟他走,但想了想,覺得自己是外來人,與本地胥吏並不熟識,同為吏卒卻對他們呼來喝去,對方難免不服,又因此事並未與孔懷英商量清楚,怕他難做人,便沒帶,逕自往廢園去了。
落日一團,血汙似的往屋舍間潑,魏子安迎著日頭,一路打聽,騎馬來到廢園的大門。他栓好馬,走上前。雖一直叫廢園,但他看向石匾,發現上頭刻的其實是影園。大抵荒廢太久,人們便將它俗稱為廢園。門關落了鎖,他抽刀去劈,將銅鎖與鐵鏈看砍斷。
他抬腿,拿腳緩慢地推開大門,蛛網扯斷,灰塵與落葉紛紛而下。魏子安揮揮手,彎腰鑽了進去,往內走,但見三徑就荒,四處蔓草萋萋,太久沒人打理,松橘紋樣的石窗的縫隙裡,長滿了各色的野花,好似一窩子娼婦,正齜著紅艷艷的嘴巴,隔窗而笑。
魏子安走入廊道,沿著繞園子走了一圈。
廢園偏左的地方,造了一個池塘,水渠仍是活的,剛下過一場雨,池水尤清,好比人的心臟在左側勃勃跳動。古木倚靠池塘,在落日的映照下,顯得尤為陰森。
魏子安望著,心道:這想必就是當年發現男屍的池塘。
還不知道廢園的主人是誰,但從佈局看,應當是一位有閒情雅趣的文人。魏子安四處張望著,在心裡默默地下著決斷。能在姑蘇買下這等規模的宅院,要麼是富商大賈,要麼便是本地人,祖上有奸業。二者都不難查。
奇怪的是,這樣好的一個園子,怎就不明不白地荒廢了?魏子安思忖著,往屋舍走去。幾間屋子,大多隻留了個框架,門、窗,都被盜走,他探身往裡瞧,空空,僅剩一地鳥屎。
也是,三十年過去,往來的竊賊與附近的百姓也該此地搬空了。
道觀建在廢園後的一座小山丘上,從廢園的後門,可以沿小徑上去。這是最近的一條路,好似是為了上道觀專門修建的園子。如今,小徑已被荒草吞沒,葉片帶露,魏子安走過,衣袂為之潤濕,一股陰森的涼意靜悄悄爬上了他的背脊。
南方的山丘低矮,魏子安一鼓作氣爬上去。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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