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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回來?」她問。

「去了一趟衙門。」

她舔了舔嘴唇,「事情怎麼樣了?」

「孔懷英為了避開商、王兩家的糾纏,告了病假,休養在家,案子暫時移交給縣令處理。」範貞固在她耳邊低語。「我偽造了幾份物證,蓋上了姑父留下來的章子,叫捕快搜去了。」

「孔公信了嗎?」

「還不知道。」範貞固道。「但我會督促縣令儘快結案,上報知府。」

「還有你五姑,她什麼時候住過來?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些。」李妙音仰起頭,問他。

「我叫她大後天再過來, 太急了,孔懷英會起疑心。 」 範貞固彎腰,含著笑意,同樣冰冷的唇印在她的眼角。「你放心,我私下順帶以有人上門催債為由,遣散了他身邊的小廝,叫他們去鄉下避難。逼奸是重罪,他們就算知道那些事,也不敢說的。」

「重罪嗎?我怎麼不覺得。」李妙音揚起唇角,幽幽地盯著他。「分明是以卵擊石,石頭髒了,卵也碎了。」

範貞固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她已推開懷抱,側過身子坐著,藕斷似的胳膊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範貞固見狀,也改換了姿勢,繞到她面前。他右手伸到她耳畔,指尖輕輕搔著她的耳輪,問:「你呢?你今日去哪兒了?」

「我?鄧家請我去吃茶,順便談了你的婚事。」李妙音輕聲說。「是個很好的姑娘,脾氣柔順。」

範貞固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哦。」

李妙音一時有些忐忑,麵皮發緊地問他:「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範貞固依舊輕輕撫著她的耳朵。

「跟鄧家結親。」李妙音說。「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你總歸是——」

他笑瑩瑩地反問:「娉娉希望我娶親嗎?」

李妙音抬起手,別開他的右臂。「這是你的事,我拿不了決定。」

範貞固的笑凝固在臉上,如同黏稠的漿糊,掛上去了,一時下不來。他移開手臂,也掛在靠背,嗓音乾澀道 :「等會試之後再說吧,不著急。」

李妙音聽男人這般回答,先是一喜,可緊跟著,徹骨的惶恐再度死死鉗住心臟。她咬唇,低低問:「會試,會試不就是明年嗎?那就定明年了?」

「要是沒考中,還可以再等等,」他逐字逐句地說,「那樣,又是三年。」

「三年又三年,等你高中進士,我至少也二十七了。你去,我二十六,回來,我二十七,全然一婦人。」李妙音自嘲地笑一聲,非要刺傷他,也順勢刺傷自己似的。「算了吧,人老珠黃,耽誤你大好前程。」

範貞固蹙眉,緊盯著她沉湎於幽暗的面龐,想從中瞧出些端倪,可不管怎麼瞧,眼前的都不過是一張白皙到冰冷的臉,無情地將他堵在門外。胳膊打椅背滑落,他兩手交握在後背,冷不然想起白日孔懷英口中那些讚美他父親的話。

果然還是因為那個男人,對吧!反正不管我做什麼,在你的心裡,我都不如他,就和其他人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把那個死人捧得如此之高,翻來覆去地講他從前那些令人作嘔的君子之德!好像他是什麼堪比管仲的古之聖人!而我呢,我究竟哪裡不如他了?他是二十三歲中的進士,我明年去考會試,若是中了,也才二十三啊!範貞固咬緊牙關,扭曲笑意殘留在臉上,一字一句問她:「娉娉,果然在你心裡,父親才是你的官人……對吧。」

李妙音挪開眼,沉默。

而她在心裡想的是:當然,你不如他名正言順。

範貞固瞧出了她的沉默所代表的弦外之意,於是嗤笑一聲,直起腰,站在她跟前。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我比不上他,哪怕現在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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