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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音愣愣瞧著,心頭莫名升起一起煩悶。
昨夜纏綿的耳語猶在耳畔,她抬起手,嗅了嗅,手腕仍留有殘香,以及一個嫣紅的齒痕。
他咬得那般使勁,像是打算咬碎她的骨頭。
李妙音垂眸,打量起男人留下的齒痕。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彷彿是志怪中見不得人的女鬼,成日龜縮在陰暗的閨閣內,只見了一眼日光,便被這朗朗白日照得無所遁形。
一陣腳步聲傳來,停在身後。
「玉簫,你過來。」李妙音在鏡子裡瞧見她,便扭過頭,貼到她耳邊說。「我與範貞固講了,商小姐的遊春會,我要替他去疏通疏通孔巡按的夫人,需送重禮。他說會和帳房去講,過幾日,你去一趟,看著取。」
「是。」玉簫微微點頭。
她彎著腰,臉深深低著,沉默片刻,又低聲同李妙音說:「對了,夫人。您知不知道前些日子,衙門口貼出了一個告示。」
「什麼告示?」
「關於護城河裡那具浮屍。」玉簫道。「官府將屍格貼了出來,方便家屬去認領。」
李妙音蹙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我還沒親眼看過,但聽伙伕說——」玉簫的聲音愈發細了,飛蟲迅疾地震動翅膀般,在李妙音耳邊翩躚欲飛。「護城河內飄起來的那個,不像是溺死,嗓子眼裡沒進水,反倒耳朵、鼻子、嘴巴在朝外冒血沫。」
「啊。」李妙音小小地發出一聲驚呼,又慌忙掩唇。
她臉色發白,另一隻手連忙握住玉簫的,顫動道:「玉簫,那我們,我們……」
「夫人莫慌,」玉簫的手忽而一緊,攥住了她,眼神森森。「那挨千刀的狗東西是出了名的風流,四處有姘頭,本就常年不在家。再過幾月,咱們暗地裡派人去官府報個失蹤就行。」
「可是……」
「夫人,您什麼都不用想,眼下只管哄好少爺,把地契與田契要過來,記在小少爺名下。」玉簫低聲打斷,拍了拍她冰涼的手背。「反正等大少爺考中,當上京官,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夫人呀,您要為我們的將來打算。再說,有了錢,什麼不能打點?您心裡清楚,她是嫁出去的人,早落魄了,您呢?您是范家的大夫人,是為夫守節的節婦!手裡還有個能分家產的親兒子!咱們什麼都不怕。」
李妙音聽後,沉吟片刻,道:「這事兒要只是塞在蘇州府,不往上傳,倒還好些,各方面都能想辦法通融。怕就怕那個新來的孔巡按,不知他是個什麼個性。」
「所以夫人,等您去了遊春會,千萬要想辦法去探探孔夫人的口風。」玉簫說。「這位孔按院若是個假正經的,咱們大不了費點錢財疏通疏通,倘若他是真是個鐵面無私的青天大老爺,我也好叫人去衙門多走動,跟他底下的那幫子人打好關係,到時候想法子將他瞞過去。」
李妙音咬唇,嗓子眼塞著一口冷氣,又小聲道:「玉簫,這幾日夜裡我總聽見貓叫。雖說是叫春的聲響,可這心裡總是不安……」
「您莫要煩惱,」玉簫皺起眉,急促且關切地同她說。「我這就叫廚房去做點魚肉飯,再往飯裡下點藥,將那些個小畜生藥死。」
李妙音發出一聲短促的「咦」音,急忙攔下她:「好端端的,要死做什麼?大小也是一條魂靈。」
玉簫神色一凜,冷笑道。「畜生賤命一條,死了便死了,有什麼魂靈?要按廟裡那群禿驢的說法,殺豬宰羊的屠戶,手下不知死了多少魂靈,難道都要進畜生道?」
說著,她見李妙音神色依舊不安,便軟下口氣,體貼道:「就算有魂靈、有業障,也應當記在我玉簫頭上,斷不會叫它傷到您分毫。」
李妙音沉默片刻,長長嘆了一聲後,親暱地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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