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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驚呆了,叫好聲砰得炸開。

在一片喧譁中,魏子安出神地望著木板前微笑的美人首。弄人嬉笑著放下桌布,又招手喚來另一位花臉丑角,兩人一起抬著桌子下場。緊跟著,纖纖玉手挪到眼底,粉腮挨近,美人頸上有異香。

「這是表演雜耍呢。」女妓笑道。「叫洞中美人。」

魏子安頷首,見面前酒盞斟滿,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聽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女妓斟酒,語調洋溢著酥骨的芬芳。

魏子安淡淡答:「嗯,來這裡辦事。」

女妓笑道:「哎呀,現在可不是過來辦事的好時候。」

「怎麼說?」

「客官不知道?護城河裡死了個人,大夥兒都在傳是狸姑回來了。」

魏子安唇角微緊,手肘支起來,輕聲問:「狸姑又是什麼東西?你仔細說說。」

女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目光裡藏著些許狡猾。

魏子安會意,主動將酒盞遞過去。

女妓眨眼,睫毛蝴蝶似的飛了一下,笑著斟滿酒盞,方道:「大約三十年前,蘇州府也出過一樁人命案。我也是聽母親講的,記得可能不大清楚。好像是城東有一個姓郭的男人,在入春後,總聽見發情的貓兒在房頂叫喚。他本想著畜生發春,幾天便會消停,結果這貓似是纏上了他,沒日沒夜地嚎叫,擾得人不得安寧。終於有一天,這位郭大哥受不了,便請來一幫人來捉貓。可他們將屋子上下都翻遍了,別說野貓,連一根貓毛都沒瞧見。」

談話間,戲臺上不知何時演起了《玉曇記》,鑼鼓交錯,咚咚鏘鏘。

魏子安幾口喝完酒水,遞過去,繼續問:「然後呢?」

女妓斟滿,道:「後來,這貓叫聲愈來愈厲害,擾得郭大哥整日頭痛欲裂,走到哪兒都能聽見那撕心裂肺的聲調。鄉親們都說他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惹怒了哪方邪神,所以才遭了報應。」

魏子安蹙眉,問:「這和護城河裡死得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客官別急嘛,聽我往下講。」女妓說著,再度斟酒。

一杯杯清酒下肚,醉意逐漸升到了額頭。

魏子安怕自己醉倒,不願再喝。他手指顫抖著從腰間的錢袋裡摸出幾個銅板,擺到女妓面前。「繼續。」女妓則搖了搖頭,眼睛眯成一條縫,道:「客官喝酒。」

魏子安拗不過,舉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你繼續說。」

「直到一日,有位雲遊的老道前來指點,告訴他,這人平日裡拈花惹草,忒不正經,有姑娘心懷怨恨,剪了頭髮求狸姑來收拾他。這狸姑脾氣大得很,輕易趕不走,但也有法子。就在留香園的後頭,有一個早已荒廢的園子,廢園中央的池塘裡養著的大鯉魚。他去撈一條來祭祀狸姑,便能消災。」女妓說。「沒想到,那男人跑到廢園撈魚,卻從池塘裡撈出一具屍體。等他慌慌張張去報完官,回來的時候,身邊圍了好幾隻野貓在吃他的臉呢。」

「官府呢,衙門是怎麼說的?」

「官府?屍首爛得太厲害,佈告貼出來好幾天,都無人去官府認領,縣太爺便下令將屍體下葬,以失足溺水結案。」

魏子安用力地點了幾下腦袋,火燒雲般的醉意層層湧上心頭,嗓子眼發乾。

他仰起頭,見夜幕拉扯開,一片漆黑的幕布迎頭罩下來,像拿了一塊黑布矇住了雙眼。可這布又是破了洞的,在漆黑裡透出點點白光。魏子安頓時覺得眼花繚亂,似是戴上了官老爺拿水晶磨成的眼鏡,耳邊兩串玳瑁珠子掛在來,冰冰地擊打在面頰。

明明滅滅間,他覺著自己好似跳上了面前那座無邊的戲臺。

張大了嘴,正要扯開嗓子唱上兩句,一杯美酒卻又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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