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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了會西北邊患,不多時火者亞三就被帶了進來。
一見他,朱厚煒有些驚訝,本以為是個葡人,想不到卻完全是漢人長相,蹙眉道:「你可會漢話?」
豈料他一開口,便讓周遭閣臣直皺眉頭,此人也不知從何而來,說的官話口音極重,天知道去年是如何教武宗番語的。
朱厚煒一聽便知此人怕是廣東人,口音和後世粵語差別不大,託粵語歌和電影之福,自己竟然也能聽懂七七八八,便皺眉道:「通商?他們想賣什麼給我們?」
火者亞三又是嘰嘰咕咕一串話。
朱厚煒分辨一二,冷笑,「通商不難,你們要我們的茶葉瓷器和絲綢,到歐洲雖可以大賺一筆,但賣給我們的金銀器和香料恐怕沒多少人買,到時候逆差太大,難免不生出不勞而獲的心思。比如武力征服我朝,然後把我朝當做一個新大陸,掠奪大明的物產,再向大明高價傾銷,朕說的沒錯吧?」
火者亞三不過是個使者的使者,哪裡能代表佛郎機回話,又見這皇帝和其兄長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是精光,哪裡還敢哄騙欺瞞,跪在地上嚎啕求饒,只求皇帝千萬別讓太后把他殺掉。
楊廷和等人幾乎雲裡霧裡,不僅這個火者亞三講的如同鳥語,天子雖說的官話,但也好似天書一般,一問一答搞得人云裡霧裡。
朱厚煒沉聲道:「他們的來意朕知曉了,如今不僅屯門,就連滿剌加都在他們手上,若不收回來,後患無窮。」
「朕先前在潛邸時曾得到兩張番人的輿圖,此番王府搬家倉促,朕那張竟一時找尋不到了,」朱厚煒看向一旁的牟斌,「勞煩牟同知往驥徵處去一趟,還有一份在他那裡,問他借來。」
官階相同還是潛邸老人,被派去另一個同知那跑腿怎麼看怎麼彆扭,但牟斌並無任何不悅,笑吟吟地領命去了。
「朕想召見佛郎機使臣。」朱厚煒見群臣明顯反對,斂容沉聲道,「諸卿不用諫阻,此事朕意已決。在此之前,朕先給諸位說說,朕為何一定要召見他們。」
也不知崔驥徵將那輿圖放在何處,牟斌倒是很快便回了,將那輿圖呈了上來。
朱厚煒見那輿圖儲存良好,顯見主人珍視,忍不住笑了一笑,示意內侍取一大案,將那輿圖平鋪在上頭。這輿圖和寰宇通志等頗為不同,諸位閣臣覺得新奇,紛紛上前近觀。
那地圖雖和後世標準地圖有些差別,但總體相差已經不大,朱厚煒極其關心國際政治,自然對各洲各國諳熟於心,只見他修長手指點在地圖的東方,「番夷已經開始航海,對各國疆域知之不詳,但對幾個大塊土地已有了充分了解,他們叫做洲,諸位看這裡便是我大明所在的大洲,他們叫做遠東,其中包括大明還有朝鮮、安南等藩屬國,以及倭國、暹羅等地。」
「這裡則是佛郎機所在的歐洲……」朱厚煒的手指從南歐一路劃到東亞,「他們能跨越整個大洋跑到這來,還能竊據我們的國土,難道諸君還認為他們只是茹毛飲血的蠻夷嗎?」
第十章
長久以來天。朝上國的傲慢讓閣臣們下意識地便想反駁,朱厚煒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朕已決意召見葡萄牙使臣,並決定任王瓊以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提督東南軍務……」
留意到楊廷和原本緊皺的眉頭略微一鬆,朱厚煒一哂,「王伯安父親病重,王伯安回鄉侍疾,此人長居南方又頗通兵事,若是王尚書順路,可代朕探視並賞賜。」
王瓊本以為自己將被清算,想不到雖是被支離朝廷,但好歹還保留了官職,已是意外之喜,自然無有不應。
楊廷和近來頻頻動作,本想將王瓊置於死地,但看新帝極為厭wudang爭,不得不有所顧忌,見王瓊已遠離朝堂,無法再影響皇帝,便也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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