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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眼神閃爍,朱厚煒蹙眉看了他幾眼,聯想起昨日見到崔元時他惶恐不安神情,恍然大悟,「不會有人說都是朕乾的吧?」
牟斌看著他的神情已經出離同情了,朱厚煒嘆了口氣,「驥徵與駙馬公主那邊也很需要說和說和,這樣,丘聚,你代我傳旨,明日請駙馬和公主過來聚聚。」
「那請崔鳳徵崔大人和崔同知麼?」丘聚很是遲疑。
朱厚煒猶豫良久,緩緩道,「請崔鳳徵賢伉儷,崔同知近來太忙,先算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見故人。
第九章
當崔元帶著一家老小站在養心殿門前時,不由感到陣陣恍惚。
上一回來此處是因王氏夜奔,彼時還擔心闔家上下都會被崔驥徵牽累,想不到短短數月,自己竟然又成了座上賓。
不過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永康大長公主被媳婦攙著,低聲悶咳,這段時日她身子剛剛好了些,卻聽聞帽兒衚衕走水,若不是聽聞王氏明面上去了,險些又要大病一場。
崔鳳徵雖是進士,但由於前些年死裡逃生,文弱不能理事,故而只在禮部任一閒差,劉氏並非誥命,夫妻二人均未曾有幸面聖,再加上近來發生種種,心中更是忐忑。
「大長公主、駙馬都尉到。」太監高聲唱喏。
朱門大開,皇帝親自拾級而下,笑道:「不曾出外相迎,是朕失禮了。」
又定睛看了看永康大長公主,「先前聽聞姑母大好了,如今觀氣色果然不錯。近來朕得一極好的太醫,回頭請他為姑母看看脈,換個方子,興許好得更快些。」
大長公主規規矩矩地帶頭行禮,方柔聲答道:「臣深宅老嫗,於國無足輕重,何德何能讓陛下記掛?聖恩高厚,雖萬死不能報……」
她大大方方,其餘幾人均侷促不已,但惦記人家兒子搞得人盡皆知,朱厚煒又何嘗不怵?
但本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思想,朱厚煒仍是一邊寒暄,一邊將他們請入殿內,在桌邊坐下。
「過兩日便是重陽了,本該兄弟相約登高,景山的秋景就很是不錯,」朱厚煒笑道,「只是那日巡鹽御史回京述職,也要順便議一議鹽務,朕未必能抽的出空來。正巧昨日剛得了太湖湖蟹,請姑姑姑父表哥表嫂嘗個鮮,權當賠罪。」
幾人連稱不敢,朱厚煒笑得臉都僵了,也覺詞窮,正好瞥見一旁臉色煞白的劉氏,「對了,這還是頭一回見表嫂,本來想著是否應當避嫌,可朕如今親友凋零,姑母家已然是最近的親人了,想著也是自家嫂子,便一起請了來,若有什麼失禮的,還請嫂子莫怪。」
劉氏正擔心因先前相幫王貴妃而吃掛落,見他如此和顏悅色,也放下心來,跟著陪笑逗趣。
說著宮婢們便端上了螃蟹和菊花酒,朱厚煒親自給長公主及崔元都滿上了酒,甚至還貼心地倒了姜醋。
雖也算賓主盡歡,但崔元一直惴惴不安,只等著朱厚煒什麼時候提起崔驥徵,反觀長公主卻是氣定神閒,還陪著朱厚煒一起回憶起了孝宗時的幾件趣事。
酒過三巡,朱厚煒覺得氣氛差不多了,便嘆道:「聽聞劉小姐去了,驥徵在帽兒衚衕置的屋子也被燒得一乾二淨,還請諸位節哀。那邊如今是個什麼景況,可需要人幫襯?」
崔元哪裡敢說那逆子先前被自己打個半死、幾乎趕出家門,自己分毫不知他如今情景,只含糊答了幾句。
朱厚煒蹙眉道:「那驥徵如今在何處落腳?」
崔鳳徵本就夾在父母和媳婦弟弟中間左右為難,見逮到了機會,忙不迭地為小弟訴苦,「昨日我去看了,帽兒衚衕那是肯定不能住人了,小弟如今住在衙門裡,粗衣淡飯的,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
「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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